一個 Linux 菜鳥的回憶錄
從2005年夏天到現在,我已經差不多接觸了快7年的Linux.作為眾多開源界旁觀者中的一員,我也算目睹并經歷了開源界的大小事件:比如KDE從能用到不能用再到能用的,比如Gnome從能用到不能用,再比如Ubuntu系統的中文字體從鬧心的楷體變成了現在的文泉驛字體,再比如說國內的門戶網站紛紛開設了開源鏡像站點。
在我眼中,至少從Linux本身來看,這七年她的變化,或者說進步是顯而易見的:至少她從一個“折騰著用”的系統變成了一個“不用太折騰就能用的”系統。
(開頭的一段文字其實是個冷笑話:“KDE從能用到不能用再到能用”指KDE從3.5跳躍到4再修正到4.5的過程;“Gnome”同理,如果您覺得沒有笑點,那就真是對不起了。)
雖然已經接觸了7年的Linux,但我卻仍然沒有從一個菜鳥成功晉級為一個所謂的“高端用戶”。原因很簡單:雖然我在用Linux,但是我的作業 要是.doc,我的簡報要做成ppt,我還要和同學用QQ交流,因此這樣一,來七年中我可能有一半多一點的時間要在Windows下完成我的任務;作為用 戶,我注重的是桌面應用而非系統優化,因此七年來我學會的shell命令屈指可數,編譯軟件倒是也會,但絕對僅僅限于“./configure make makeinstall”的“行動三段論”。至于我接觸到的最高端的活動,就是編譯內核了,不過我只試過arch下abs的方式——我想你們都知道那東西 有個樹狀界面,用光標移動一下,選擇一下就是了。如果說這七年來我有什么變化,那就只能說我從一個會用紅旗Linux的菜鳥變成了一個會用 archLinux的菜鳥——這并不是我要貶低紅旗Linux,而是想說紅旗Linux至少在當年安裝界面是比較友好的。而我現在在Linux下進行日常 活動也更方便——比如我想寫一個文檔,做一段樂譜,和別人聊聊天。
其實現在Linux實際上除了在某些情況下會讓我的筆記本燒到100多度,會讓我的筆記本電池在一小時內消耗殆盡之外,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那我現在回過頭來,談談我這七年來的主要回憶吧。
我第一次見到Linux這個詞,大概是2005年的時候,我在某本計算機基礎知識教科書上看到了關于操作系統的一章中,看到了“UNIX”和 “Linux”兩個詞。這是我第一次知道原來這世界上除了Windows和DOS還有別的操作系統。當時覺得這有趣極了,想上手試試,但是無論如何也找不 到Linux的安裝包。再后來,2005年的夏天,我在家里那邊一家電腦店的盜版碟盒子里很意外地發現了一個紙盒包裝的RedHat Linux 9.0 安裝光盤。看到之后我馬上跑回家里拿了12塊錢買了這四張CD。
在我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我才知道RH9.0早在2004年就已經停止維護了。只可惜當時的我并不知道這點。而RH9.0在我看來是一個相當值得吐槽的一個發行版:我甚至今天都在想,那些現在還對Linux持鄙視態度的人是不是當年都用過RH9.0.
當時的我從來沒有意識到這世界上除了FAT和NTFS文件系統外,還會有其他的什么文件系統;我也從來沒意識到這世界上居然還會有這樣一種系統, 可以沒有C盤,用一個叫“/”的東西吃掉整塊硬盤。這種奇怪的分區方式直接導致我選擇了“自動分區”,緊接著安裝程序就抹掉了我當時80G硬盤上的所有數 據;覺得應該完整體驗新事物的我又在軟件包選擇的地方選擇了“完整安裝”,結果直接導致安裝進行了將近五個小時,從下午四點一直到晚上九點;又莫名其妙地 裝了一個叫Grub的東西上去,導致我后來重裝系統時說什么也抹不掉MBR。
折騰了五個小時的安裝之后,折磨還沒有結束,進入系統真是另一場噩夢:我看這系統啟動的時候連個啟動畫面都沒有,頓時對這系統起了鄙視之心;進入 之后系統設置倒很友好,也不用安裝驅動,我還沒來得及高興,進入系統日常操作的時候就傻眼了:這系統怎么說什么也打不開mp3文件,而且也播放不了視頻? 為啥鼠標還會卡頓?“寬帶連接”怎么說什么也找不到?QQ在哪里?exe為啥不能執行……種種現在看起來極其幽默腦殘的疑問在當時卻的的確確是我最大的疑 問。我還清楚的記得我姐當晚因為沒QQ上還跟我生了氣,我手忙腳亂地查資料才知道了gaim可以用插件上QQ,但是根本不知道下載下來的一個.so文件應 該放到哪里……種種狀況最后直接導致了我辛辛苦苦地花了五個小時才安裝好的系統,用了不到五個小時就刪掉了。
令人慶幸的是好在我當時雖然遇到了體驗如此差的rh9,卻沒有放棄繼續嘗試linux。在06-07年我上高中之前,我幾乎把所有能找到的發行版 都試了一遍:從國內的紅旗共創華鐳以及社區發行版MagicLinux,到國外的FedoraCore,SUSE,Mandriva和Ubuntu等等。 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找一個能用,或者說“近乎完美”的發行版:但其實現在看來我當時的評判標準全部都以Windows下的體驗為標準。我最終也還是發 現這個目標是不可能達到的。我還每個發行版總要有那么一些應該被吐槽的地方:比如國產的商業發行版為啥都那么像Windows,難道是從微軟的美工那里挖 了墻角?FC為啥要把系統組件弄得那么新?SUSE難道是未來的發行版嗎?(因為SUSELinux 當時對硬件要求不低)
結果結果顯而易見,繞了一圈之后,我最終選擇了Ubuntu。我最開始接觸到的Ubuntu是5.04,就是那個系統默認中文字體還是楷體的版 本。當時的ubuntu用戶體驗其實也是爛得可以,但是用wiki上面的文檔改改系統,就差不多很好用了,唯一的缺陷就是cn99的源太慢,而官方的源更 慢。
但是在ubuntu6.06的時候,FedoraCore5發布了。通過這個版本,我又從deb系跑回了rpm系。原因很白癡也很簡單:fc5可 以在我的這臺賽揚1.8 256內存的集顯電腦上流暢地運行compiz特效,直到FC6之后在256內存上運行有些吃力,我又回到了Ubuntu。
07年,我開始離開家去上高中。很少有機會碰到電腦,但我還是會在每年比較長的寒假里試試新的發行版。08年家里的電腦終于換了代,我使用的發行版開始維持在Ubuntu和國內的MagicLinux之間。
2010年,我開始上大學,有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在換了Ubuntu和Fedora但都覺得不大滿意之后,我瞄上了arch,從此開始了一段比 較折騰的歷史。“萬事開頭難”,我在開始安裝arch的時候同樣吃了不少的苦頭,因為當時我筆記本的顯卡Linux驅動還沒有發布,導致我每次安裝X都要 出錯,不過后來這樣的問題得到解決。到現在,我一年前安裝的arch還在我的電腦里存在著,而且大約使用Linux的時間同樣是一半,但我現在不同的是, 我不會在想像過去那樣瘋狂地更換發行版了,也不像過去對于發行版那么激進了,因為我覺得現在手里的arch已經夠好用了。或者說這是“長大了”的標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