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 年 StackOverflow 調研結果已經新鮮出爐，來自185個國家與地區(qū)的9萬名開發(fā)者給出了高質量的反饋。在今年的調研中，PostgreSQL 在數據庫全部三項調研指標（流行度，喜愛度，需求度）上獲得無可爭議的全能冠軍，成為真正意義上“最成功”的數據庫 —— "PostgreSQL is the Linux of Datab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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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說一個數據庫“成功”時，究竟在說什么？評價一個數據庫有許多標準：功能、質量、安全、性能、成本，但沒有哪種可以普世泛用。不過 Succeed 既代表成功，又代表繼承，所以成功與“后繼有人”相通。對一項技術而言，用戶的規(guī)模、喜好、需求決定了生態(tài)的繁榮程度，唯有這種最終存在意義上的神意裁決 —— 才能讓所有人心服口服。而連續(xù)進行7年的 StackOverflow 年度開發(fā)者調研為我們窺見技術發(fā)展流行趨勢打開了一扇窗戶。

PostgreSQL現在是全世界最流行的數據庫

PostgreSQL是開發(fā)者最喜愛欣賞的數據庫！

PostgreSQL是用戶需求最為強烈的數據庫！

流行度代表過去，喜愛度代表現在，需求度代表將來，這三個指標很好地反映了一項技術的生命力。存量與增量，時與勢都站在 PostgreSQL 一側，恐怕在幾年內恐怕都不會有任何能挑戰(zhàn) PostgreSQL 地位的競爭對手。

作為 PostgreSQL 忠實的用戶，社區(qū)成員，專家，布道師與貢獻者，從擁抱 PostgreSQL 的那一刻起，我就相信會有這一天，然而親自見證這一刻，仍然讓我感慨良多。遂撰此文，聊一聊這件事背后的 Why 與 What。

數據的來源：社區(qū)調研

數據庫的用戶是開發(fā)者，而沒有比直接問開發(fā)者們更有代表性的調研方式了。StackOverflow 調研結果中提供了 流行，欣賞，渴望 三個結果指標，但這三項數據都來自同一個巧妙設計的問卷題目：

“在過去一年中，您在哪些數據庫環(huán)境中進行了密集的開發(fā)工作，您又希望在接下來一年在哪些數據庫上工作？如果你過去一年用了這個數據庫，來年還希望接著用，那么就在兩個復選框上都打勾”。

“Which database environments have you done extensive development work in over the past year, and which do you want to work in over the next year? If you both worked with the database and want to continue to do so, please check both boxes in that row.” 

每個數據庫后都有兩個復選框，如果開發(fā)者在第一個框上打勾，即去年我在用此數據庫，那么就會被標記為“使用者”（Used）；如果開發(fā)者在第二個框上打勾，即來年我想用這個數據庫，那么會被標記為“需求者”（Wanted）；而兩個框都打勾的開發(fā)者，會被標記為 “贊賞者”（Loved / Admir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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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者占總體的比例，就是流行度，或使用率，在上圖左邊用柱狀圖表示。需求者占總體的比例，就是需求度，或渴望度，在上圖右邊以紅點表示。贊賞者占現有使用者的比例，就是欣賞度，或喜愛度/口碑，在上圖右邊以紅點表示。不難看出，2023年，PostgreSQL 在流行度上甩開 MySQL，成為世界上最流行的數據庫。在需求度和口碑上更是遠遠甩開其他數據庫獨樹一幟。

同樣的問題連續(xù)問了7年，如果我們結合這過去七年的變遷，把排名前10的主流數據庫流行度 - 凈喜愛度 畫在一張二維散點圖上，那么就能更容易地獲得一些關于數據庫領域的發(fā)展變遷的洞察，對形成正確的比例感很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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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軸為流行度，Y軸為凈喜愛程度（2*喜愛度% - 100），圖元大小與流行度與喜愛度的幾何平均數成正比。

在 2023年的當下切面中，四個角落被四種數據庫占據：右上角是最為流行且最受歡迎的 PostgreSQL，右下角是流行但不受待見的 MySQL，左上角是流行程度一般但備受歡迎的 Redis，左下角是過氣且不受待見的 Oracle。在四者中間，坐落著相對中庸的 SQLite，MongoDB 與 SQL Server。

結合時間軸不難看出，PostgreSQL 的流行程度與受歡迎程度在持續(xù)增長；MySQL 的受歡迎程度變化不大但流行度暴跌；Redis 與 SQLite 整體上在進步，而 MongoDB 開始見頂回落，SQL Server 和 Oracle 這兩種商業(yè)關系型數據庫最近幾年都在持續(xù)走下坡路。

從圖中我們可以得出一個基本的判斷：在未來幾年中，數據庫領域都不會出現足以挑戰(zhàn) PostgreSQL 的對手。PostgreSQL 在數據庫領域的地位，已經如同 Linux 在服務器操作系統(tǒng)上的地位一樣難以撼動。

過去的積累：流行度

PostgreSQL —— 世界上最流行的數據庫

一項技術使用者占總體的比例，就是流行度。它的含義是：過去一年有多少比例的用戶使用了這項技術。流行度代表過去一年的積累使用，是存量指標，也是最核心的事實指標。

在 2023 年， “最先進” PostgreSQL 在所有開發(fā)者中以 45.6% 的使用率，首次超過“最流行”數據庫 MySQL 41.1%，領先 4.5% ，使用率是第二名 MySQL 的1.1倍。對于專業(yè)開發(fā)者（約占總樣本的3/4）來說，PostgreSQL 的使用率在去年（2022）就已經超過 MySQL 了，以 46.5% vs 45.7% 領先0.8個百分點，在 2023 年，這一差距進一步拉大到 49.1% vs 40.6，領先 8.5%  —— 換句話說，專業(yè)開發(fā)者中，PostgreSQL 的使用率已經是 MySQL 的 1.2 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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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幾年，MySQL 一直霸占著數據庫流行榜的榜首，洋洋得意地打起了 ”世界上最流行的開源關系型數據庫“ 這一旗號。不過這次，”最流行“的桂冠真的要讓給 PostgreSQL 了。在流行度上，其他數據庫和 PostgreSQL / MySQL 比根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自然就更不用說了。

更重要的的是變化趨勢：在長期列入排名的十幾款頭部數據庫中，只有 PostgreSQL 的流行度是持續(xù)上升的，保持著高歌猛進的增長勢頭，而其他所有的數據庫使用率都在下行。此消彼長，隨著時間的推移，PostgreSQL 與其他數據庫的流行度差距只會進一步拉大 —— 因此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恐怕是看不到有任何挑戰(zhàn)者能撼動 PostgreSQL 現在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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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國產數據庫”的標桿 ”TiDB“ 這次也加入到 StackOverflow 排行榜中，并以 0.2% 的使用率，拿到了末位第 32 名的名次。

流行度反映的是當下數據庫的規(guī)模勢能，而喜愛度反映的是未來數據庫的增長潛能。

現在的動能：喜愛度

PostgreSQL —— 最受開發(fā)者喜愛的數據庫

所謂“口碑”，喜愛度（Loved）或欣賞度（Admired），指的是有多少比例的用戶愿意繼續(xù)使用此項技術，這是一個年度的“留存率”指標，可以反映用戶對一項技術的看法與評價。

2023 年， PostgreSQL 蟬聯最受開發(fā)者喜愛的數據庫。過去幾年 Redis 一直是用戶最喜歡的數據庫。直到 2022 年，PostgreSQL 第一次超過 Redis，成為最受開發(fā)者喜愛的數據庫。PostgreSQL 和 Redis 的口碑一直在伯仲之間（70%），并與其他后來者拉開了非常顯著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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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交叉印證，在 2022 PostgreSQL 社區(qū)年度調研中，對于 PostgreSQL 的存量用戶來說，使用程度加深，用量加大的比例（藍/粉）對于用量萎縮的比例（黃綠）占據了壓倒性多數，足以說明基本盤留存的穩(wěn)定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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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dis是簡單易用的數據結構緩存服務器，經常會與關系型數據庫 PostgreSQL 搭配使用，廣受開發(fā)者喜愛（但流行度一般，只有20%，位列第六）。在后面的交叉分析環(huán)節(jié)我們也可以看到這兩者之間有著所有數據庫間最為強烈的羈絆 —— 86% 的 Redis 用戶想要使用 PostgreSQL，而 30% 的 PostgreSQL 用戶想要使用 Redis。

其他評價正面的數據庫包括：SQLite，MongoDB，SQL Server 等。MySQL 和 ElasticSearch 的口碑在 50% 中線算毀譽參半。榜上最不受用戶待見的數據庫為 Access、 IBM DB2 、CouchDB，Couchbase，以及 Oracle。

并不是所有潛能，都可以轉換為實打實的動能。用戶的喜愛并不一定會付諸行動，而這就是第三項指標所要回答的問題 —— 需求度。

未來的趨勢：需求度

PostgreSQL —— 需求量最大的數據庫

需求者占總體的比例，就是需求率（Wanted），或渴望度（Desired）。它的含義是，接下來一年有多少比例的用戶會實際選擇使用此項技術。

在需求度 / 渴望度 這一項中，PostgreSQL 一騎絕塵，遠遠甩開其他數據庫。以 42.3% 的比例連續(xù)第二年獲得第一，且保持著一往無前的增長態(tài)勢。不斷與后來者拉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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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2023 年，一些數據庫的需求量出現了顯著增長。大概率是因為由 OpenAI ChatGPT 所引領的大語言模型AI浪潮所致：對智能的需求拉動了對數據基礎設施的需求。10年前，對 JSONB/GIN 等 NoSQL 特性的支持奠定了 PostgreSQL 在互聯網黃金時代的蓬勃發(fā)展，而今天，第一個構建在成熟數據庫上的向量擴展 pgvector ，更是讓 PostgreSQL 有了進入 AI 時代的船票，為下個十年的增長準備好了敲門磚。

但是，為什么呢？

PostgreSQL 在需求率， 使用率，喜愛率上都拔得頭籌，天時地利人和齊備，動能勢能潛能都有，足以稱得上是最成功的數據庫，而且在肉眼可見的幾年里也不會有任何挑戰(zhàn)者。但令人好奇的是，為什么 PostgreSQL 會如此成功 ？ 其實，秘密就藏在它的 Slogan 里：”世界上最先進的開源關系型數據庫“

關系型數據庫是如此的普及與重要，也許其他的數據庫品類如鍵值，文檔，搜索引擎，時序，圖，向量加起來也比不上它的一個零頭。以至于當大家談起數據庫時，如果沒有特殊說明，默認隱指的就是”關系型數據庫“。在它面前，沒有其他數據庫品類敢稱自己為”主流“。

在去年的《為什么PostgreSQL將成為最成功的數據庫？》中，我們詳細介紹了關系型數據庫的競爭格局 —— 三足鼎立：關系型數據庫的生態(tài)位高度重疊，其關系可以視作零和博弈。拋開微軟生態(tài)關門自嗨相對獨立的商業(yè)數據庫 SQL Server 不提，在當下分久必合的收斂階段中，以 WireProtocol 計能作為“根”的數據庫只有三種：Oracle，MySQL，以及PostgreSQL。關系型數據庫世界里上演的是一場三國演義。

今天下三分，然 Oracle/MySQL 疲敝 ，日薄西山， PostgreSQL 高歌猛進，如日中天。此消彼長，前途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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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acle 有才無德，MySQL 才淺德薄，PGSQL 德才兼?zhèn)洹?/p>

Oracle 是老牌商業(yè)數據庫，有著深厚的歷史技術積淀，功能豐富，支持完善。廣受不差錢且需要背鍋俠的企業(yè)，特別是金融行業(yè)喜愛。但其費用高昂，且以訟棍行徑成為知名的業(yè)界毒瘤。Microsoft SQL Server 性質與Oracle類似，都屬于商業(yè)數據庫。商業(yè)數據庫整體受開源數據庫沖擊，處于緩慢衰退的狀態(tài)。

MySQL 號稱“最為流行”，然而樹大招風：前有狼后有虎，上有野爹下有逆子，處于四面楚歌的境地中：在嚴謹的事務處理和數據分析上，MySQL 被同為開源生態(tài)位的 PostgreSQL 甩開幾條街；而在糙猛快的敏捷方法論上，MySQL 又不如新興 NoSQL 好用；上有養(yǎng)父 Oracle 壓制，中有兄弟 MariaDB 分家，下有逆子 TiDB/OB 等兼容 NewSQL 分羹，因此也在走下坡路。

Oracle 作為老牌商業(yè)數據庫，才毋庸質疑；但其作為業(yè)界毒瘤，“德” ，亦不必多說，故曰：“有才無德”。

MySQL 雖有開源之功德，奈何認賊作父；且才疏學淺，功能簡陋，只能干干CRUD，故曰：“才淺德薄”。

唯 PostgreSQL，德才兼?zhèn)洌杭日紦碎_源崛起之天時，又把握了最為流行之地利，還有著先進穩(wěn)定之人和。

正所謂：君子藏器于身，因時而動。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開源與先進

來自 TimescaleDB 的PostgreSQL 社區(qū)年度調研也反映出，用戶選擇 PostgreSQL 的首要因素便是 開源 與 穩(wěn)定。

開源 —— 意味著軟件本身可以免費使用，可以二次開發(fā)，沒有供應商鎖定，不存在“卡脖子問題”。 可靠 —— 意味它能正確穩(wěn)定工作，行為表現能夠符合預期，而且有著長時間大規(guī)模生產環(huán)境的優(yōu)異戰(zhàn)績。越是資深的開發(fā)者，便越是看重這兩個屬性。

寬泛地講，擴展，生態(tài)，社區(qū)，協議可以歸并入 “開源” 。而穩(wěn)定可靠，ACID，SQL，擴展，可用性，可以總結為 “先進” 。這便正好與 PostgreSQL 的 Slogan 相呼應 —— 世界上最先進的開源關系型數據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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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源之德

PG的“德”在于開源。祖師爺級的開源項目，全世界開發(fā)者群策群力的偉大成果。協議友善BSD，生態(tài)繁榮擴展多。開枝散葉，子孫滿堂，Oracle替代扛旗者

什么叫“德”，合乎于“道”的表現就是德。而這條“道”就是開源。PostgreSQL是歷史悠久的祖師爺級開源項目，更是全世界開發(fā)者群策群力的典范成果。

很久很久以前，開發(fā)軟件/信息服務需要使用非常昂貴的商業(yè)數據庫軟件。單花在軟件授權上的費用可能就有六七位數，加之相近的硬件成本與服務訂閱成本。Oracle一個 CPU 核一年的軟件授權費用便高達十幾萬，壕如阿里也吃不消要“去IOE”。以 PostgreSQL / MySQL 為代表的的開源數據庫崛起，讓世界多了一個新的選擇。

“不要錢” 的開源數據庫可以讓我們自由隨意地使用數據庫軟件，而這一點引發(fā)了行業(yè)變革：從上萬元每核·每月的商業(yè)數據庫軟件授權，到20塊錢/核·月的純硬件成本。數據庫走入了尋常企業(yè)中，讓免費提供信息服務成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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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源是有大功德的：互聯網的歷史就是開源軟件的歷史，IT行業(yè)之所以有今天的繁榮，人們能享受到如此多的免費信息服務，核心原因之一就是開源軟件。開源是一種真正成功的，以軟件自由為目的，由開發(fā)者構成的 Communism（社區(qū)主義）：軟件這種IT業(yè)的核心生產資料變?yōu)槿澜玳_發(fā)者公有，按需分配。開發(fā)者各盡所能，人人為我，我為人人。

一個開源程序員工作時，其勞動背后可能蘊含的是數以萬計頂尖開發(fā)者的智慧結晶。程序員薪資高從原理上來說是因為，開發(fā)者本質上不是一個簡單的工人，而是一個指揮軟件和硬件干活的包工頭。程序員自己就是核心生產資料；軟件來自公有社區(qū)；服務器硬件更是唾手可得；因此一個或幾個高級的軟件工程師，就可以很輕松地利用開源生態(tài)快速解決領域問題。

通過開源，所有社區(qū)開發(fā)者形成合力，極大降低了重復造輪子的內耗。使得整個行業(yè)的技術水平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向前邁進。開源的勢頭就像滾雪球，時至今日已經勢不可擋。越是底層基礎的軟件，開源便越占據主導優(yōu)勢。基本上除了一些特殊場景和路徑依賴，軟件特別是基礎軟件中，閉門造車/所謂”自力更生“已經成了業(yè)內超級大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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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源，是 PostgreSQL 對陣 Oracle 的最大底氣所在。

Oracle 先進，但 PostgreSQL 也不差。PostgreSQL 是 Oracle 兼容性最好的開源數據庫，原生即支持 Oracle 85% 的功能，更有 96% 功能兼容的專業(yè)發(fā)行版。但更重要的是，Oracle 價格高昂，而 PG 開源免費。壓倒性的成本優(yōu)勢讓 PG 擁有了巨大的生態(tài)位基礎：它不一定要在功能先進性上超過 Oracle 才能成功 ，廉價9成正確 已經足以干翻 Oracle 。

PostgreSQL 可以視作一個開源版的“Oracle”，是唯一能真正威脅到 Oracle 的數據庫。作為 ”去O“ 抗旗者，PG 可謂子孫滿堂，養(yǎng)活了一大批 自主可控 的國產數據庫公司。根據信通院統(tǒng)計，36% 的 “國產數據庫” 直接基于PG “二開/魔改/套殼/換皮”，華為的openGuass 與 GaussDB 就是最典型的例子。重要的是，PostgreSQL 使用 BSD-Like 的 PostgreSQL 協議，是允許這種行為的 —— 你只要不打著PG的名號招搖撞騙，改個名字直接賣起來就行。這樣開放的胸襟，是被Oracle收購的，使用GPL協議的 MySQL 所難以比擬的。

先進之才

PG的“才”在于先進。一專多長，全棧多模：“自主可控自動駕駛時序地理空間AI向量分布式文檔圖譜全文檢索可編程超融合聯邦流批一體 HTAP Serverless 全棧式平臺數據庫”，單一組件即可覆蓋幾乎所有數據庫需求。

PG的“才”在于一專多長。PostgreSQL 不僅僅是傳統(tǒng)意義上只能做 OLTP 的單純 “關系型數據庫”，而是一個多模態(tài)數據庫。對于中小企業(yè)來說，基本單一組件便足以覆蓋中小型企業(yè)絕大多數場景的數據需求：OLTP，OLAP，時序，地理空間GIS，分詞與全文檢索，JSON/XML文檔，NoSQL特性，圖，向量，全都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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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數據庫 —— 自主可控自動駕駛時序地理空間AI向量分布式文檔圖譜全文檢索可編程超融合聯邦流批一體 HTAP Serverless 全棧式平臺數據庫

PostgreSQL 的先進，除了體現在其備受贊譽的內核穩(wěn)定性上，更是體現在它強大的可擴展性里。插件系統(tǒng)讓 PostgreSQL 不再僅僅是一個單線程演化的數據庫內核，而是可以有無數并行演進的擴展插件，如同量子計算一般同時探索所有方向上的可能性。每一個數據處理的細分垂直領域，PostgreSQL 也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正如：PostGIS 之于地理時空數據庫，TimescaleDB 之于時序數據庫，Citus 之于分布式/列存儲/HTAP數據庫，PGVector 之于AI向量數據庫，AGE之于圖數據庫，PipelineDB 之于流處理；以及終極殺招 —— 使用外部數據源包裝器（FDW），使用統(tǒng)一的 SQL 訪問所有異構的外部數據庫?？梢哉fPG是真正的全棧數據庫平臺，比起 MySQL 這樣單純的 OLTP 數據庫，它的功能要先進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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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很可觀的規(guī)模內，PostgreSQL 都可以獨立扮演多面手的角色，一個組件當多種組件使。而單一數據組件選型可以極大地削減項目額外復雜度，這意味著能節(jié)省很多成本。它讓十個人才能搞定的事，變成一個人就能搞定的事。 在使用“專用數據庫”前切莫忘記：為了不需要的規(guī)模而設計是白費功夫，這屬于過早優(yōu)化的一種形式。如果真有那么一樣技術可以滿足你所有的需求，那么使用該技術就是最佳選擇，而不是試圖用多個組件來重新實現它。

以探探為例，在 450w TPS 與 200 TB 不重復TP數據的量級下，單一PostgreSQL選型依然能穩(wěn)定可靠地撐起業(yè)務，并能在很可觀的規(guī)模內做到一專多長。除了本職的 OLTP，PG 還在相當長的時間里兼任了緩存，OLAP，批處理，甚至消息隊列的角色。當然神龜雖壽，猶有竟時。最終這些兼職功能還是要逐漸分拆出去由專用組件負責，但那已經是近千萬日活時候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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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greSQL 的先進，更是體現在其繁榮的生態(tài)里。以數據庫內核為中心，向上，有著衍生特化的變體與構建于其上的“上層數據庫” —— Greenplum數據倉庫，Firebase的開源替代 Supabase，專用圖數據庫 edgedb 等等等等。向下，有著各種開源/商業(yè)/云發(fā)行版來整合各種工具形成合力 —— 各家的RDS ，開箱即用的 Pigsty ；水平方向上，甚至還有著一些強大的擬態(tài)組件/版本，可以通過兼容 Wire Protocol 的方式來仿真其他數據庫，無需修改客戶端驅動就能完成數據庫遷移 —— 模擬 SQL Server 的 babelfish，模擬 MongoDB 的 FerretDB，兼容 Oracle 的 EnterpriseDB / IvorySQL 都是樣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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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greSQL 的先進性有目共睹，這也是其對陣同為開源關系型數據庫的老對手 —— MySQL 時，真正的核心競爭力。

先進，是 PostgreSQL 壓倒 MySQL 的核心競爭力。

MySQL的口號是“世界上最流行的開源關系型數據庫”，它的核心特點是糙猛快，基本盤是互聯網公司。

互聯網公司的典型特點是什么？追逐潮流糙猛快。糙說的是互聯網公司業(yè)務場景簡單（CRUD居多）；數據重要性不高，不像傳統(tǒng)行業(yè)（例如銀行）那樣在意數據的一致性與正確性；可用性優(yōu)先，相比停服務更能容忍數據丟亂錯，而一些傳統(tǒng)行業(yè)寧可停止服務也不能讓賬目出錯。 猛說的則是互聯網行業(yè)數據量大，它們需要的就是水泥槽罐車做海量 CRUD，而不是高鐵和載人飛船。 快說的則是互聯網行業(yè)需求變化多端，出活周期短，要求響應時間快，大量需求的就是開箱即用的軟件全家桶（如LAMP）和簡單培訓就能上手干活的 CRUD Boy。于是，糙猛快的互聯網公司和糙猛快的 MySQL 一拍即合，MySQL吃到了互聯網崛起的一波大紅利。

然而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時過境遷，PostgreSQL 進步神速，在”快“與”猛“上 MySQL 已經不占優(yōu)，現在只剩下”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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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SQL竟然默認允許部分成功的事務提交

先進的因會反映為流行的果，流行的東西因為落后而過氣，而先進的東西會因為先進變得流行。在這個變革的時代中，沒有先進的功能打底，“流行”也也難以長久。時代所賦予的紅利，也會隨時代過去而退潮。調查的結果也用事實證明，MySQL 唯一能引以為豪的 “流行” 在 PostgreSQL 壓倒性的 “先進” 優(yōu)勢前，根本維持不住。

先進與開源，就是 PostgreSQL 成功的最大法寶。Oracle 先進， MySQL 開源，PostgreSQL 先進又開源。天時地利人和齊備，何愁大業(yè)不成？

展望未來

PostgreSQL 數據庫內核在數據庫領域的生態(tài)位，類似于 Linux 操作系統(tǒng)內核在操作系統(tǒng)領域的生態(tài)位。對于數據庫，至少是 OLTP 數據庫來說，數據庫內核之爭已經塵埃落定 —— PostgreSQL 已經是一臺足夠完美的內核發(fā)動機。

然而，用戶最終需要的不單單是一臺發(fā)動機，而是整車、駕駛能力與交通服務。數據庫領域競爭的焦點，已經從 Software 本身，轉移到了 Software enabled Service —— 完整的數據庫發(fā)行版與數據庫服務。對于基于 PostgreSQL 內核的數據庫發(fā)行版而言，競爭才剛剛開始。誰會成為數據庫中的 Debian，RedHat 與 Ubunt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