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惡有報——當發現我的iPad被盜
一個星期天的晚上,我注意到好幾天沒看見我的iPad了,發生這種事也不奇怪,因為我的公寓確實是一團糟。到大概星期一晚上10:00,我開始對這事產生懷疑(好吧,多半是覺得我老公一直在使用它并且把它丟在了他的桌上或者其他凌亂的地兒)。
我登錄到Find My iPhone,至少要確認iPad在我的屋子里。
不幸的是,Find My iPhone并沒有定位到我的iPad。但是,我卻看到一件奇怪的事:iPad的設備名稱由Gayle’s iPad變成了Cali Cappa。
此時,我非常確定沒有已知的能自動重命名iPad設備的iOS漏洞,這讓我對這事有了更大的懷疑(這次,當然不是我老公)。
這一刻我進入思維全開模式(full-on stalker mode),Cali Cappa是誰或者是其他什么東東?
快速谷歌搜索得到的結果驚人地豐富,非常走運,在Facebook和Twitter上都有名為Cali Cappa的賬號。
這個Cali Cappa先生就住在我的附近一代:帕羅奧圖(加尼福利亞州)。叮,叮,叮!我們中有一個是贏家。
他甚至非常友好在Facebook用戶名/URL中暴露了自己的真實姓名。他真的是考慮地很周到,真的。我試著發送一條消息給他(嘿,也許他僅僅是拾到了我的iPad?)
盡管那時他就在Facebook上,但卻沒有回復我的消息。哼!
很顯然,我需要去搜集更多關于他的信息。我收聽了他的Twitter,但是我不覺得他會在Facebook上接受我的好友請求。
我需要改變一下我自己,我現在是Rhonda Landia。
Cali Cappa很顯然不是多么老奸巨猾的人,因此我需要一個能打入他其他朋友內部的一個人,而且看起來要逼真。
照片:我沒能在谷歌圖像搜索出合適的圖片————它們要么沒用(比如:色情類的),要么太詭異。我僅僅需要適度的不是特別美的頭像,能打入Cali Cappa的朋友圈內部(最好能表明她是具有吸引力的,但是不需要她的臉太清晰)。最后證明MySpace是這類圖片的最好來源。 家庭:我決定Rhonda應該有個一歲的女兒。從他們的照片文件判斷,Cali Cappa的其他很多朋友也有孩子,因此這點也許是個很好的切入點。 工作和教育:Rhonda畢業于Redwood高中,現工作于CVS。 婚姻狀況:單身。顯然,男人更愿意接受一個單身女性的好友請求。 關于你:插入俗氣的刻板線,帶著糟糕的語法錯誤。 “我是一個漂亮開朗喜歡笑的冰冷女孩!!!”哦,天哪,我居然會這樣寫,但Cali Cappa在Twitter上就是用的這種方式。在羅馬… |
以上就是Rhonda。
我不能讓Cali Cappa生疑(因為他已經知道我知道他拿著我的iPad的事),因此Rhonda首先得加一些他的朋友。之后就等著他們通過她更應該說是我的好友請求(大概花了15分鐘時間),最后Rhonda與Cali Cappa成為好友。一個男人為什么會拒絕來自一個擁有很多共同好友,而且又漂亮、性感的單身的年輕女性的好友請求呢!
在通過好友請求之后,他似乎很好奇Rhonda是怎么知道他的。Rhonda是一個健談的人,雖然Rhonda不是真的。
但是我或者應該說Rhonda已然進入了聚寶盆。
真的,他使得我的后續工作變得相當容易。他提供了兩個郵箱地址,他的Skype名,他的Twitter賬號,Google Talk賬號還有他的真實名字,甚至連電話號碼都有。猜猜后面誰會去撥通這個號碼?
但首先,讓我試探下他的女朋友(Rhonda想成為她的朋友,但是,可惜的是,女友不感興趣)。
等等,那是什么?他女朋友在Coupa Cafe工作,而我有很多時候都是在Coupa度過。事實上,這讓我想起來在我印象中最后一次見到我的iPad就是在Coupa。有趣的事發生了……
基于這一點,我基本能肯定。我有他的真名,能證明他持有我的iPad,他的電話號碼————我甚至知道他是怎么得到我的iPad的。
可憐的Cali Cappa,他只能期盼著警察從他面前消失,同時還可以保住他女朋友的工作。我可以想象到他們的日子將一團糟。
現在大概是晚上11:30,我打印了所有的資料就睡覺了。是的,我想明天將會是我的好日子。
第二天下午1:00,我帶著一沓資料到了帕羅奧圖警察廳,和三個非常不錯的警務人員談論這件事,他們有些困惑——和輕度的不適應——是指我是如何得到Cali Cappa這些資料的,但至少我讓他們的工作變得容易了一些。
他們當中一人甚至認識Cali Cappa這個家伙,他們曾經“見過”幾次。這個世界可真小!
我離開約30分鐘后,警察打給了Cali Cappa(看看他曾提供給我電話號碼是多么漂亮!)。我引用一下警察告訴Cali Cappa的話“我們可以用簡單的方式或者艱難的方法來處理這件事”(是的,很顯然警察在現實生活中也是這么說)。Cali Cappa選擇了簡單的方式。下午三點iPad被歸還到警察廳,四點便轉交到了我手上。
因為Coupa Cafe不配合,警察們也能夠調查到Coupa Cafe為止??Х葟d的管理者顯然對于旗下某位咖啡師的“中間”活動相當不感冒。Cali Cappa的女朋友在這家咖啡廳的日子看來不久了。
呃呃呃……正義的結局。
這個故事應該在此結束。
但是……
大約一周過后,Cali Cappa在Twitter上問我為什么收聽他。我能怎么做?不理他?不,這個男人應該得到一個答案!
真的,顯然我應該感謝他。
更新說明:
1、對于那些說Cali Cappa不是盜竊行為的人:不,它是盜竊。首先,基于道德,當你在咖啡館撿到東西時要么還給失主(在這種情況下,很容易做到),要么交到咖啡失物招領處(特別是如果你在那里工作)。其次,他們的舉動是女朋友相當于從咖啡館的失物招領處偷走了iPad。那就是盜竊。
2、對于那些好奇我怎么沒發現iPad已經丟失很多天的人:我是在iPad丟失兩天后發現的。我丈夫和我共用iPad,我也不是每天都會用它。很簡單,在這種情況下,沒有注意到它已失蹤兩天很正常。
3、對于那些好奇我的iPad上為什么沒有用PIN或者密碼的人:這與偷盜完全不相干。
①PIN并不妨礙或阻止設備被盜。它可以防止人們訪問設備上的數據,這個我不是很擔心。因為我沒有敏感數據存在設備上。
②沒有PIN,實際上拾到者能更容易聯系到我,如果他們不打算偷我的iPad。(事實上,我不用PIN的部分原因就是為了萬一設備丟了,拾到者能更容易聯系到我)。因此,我不用PIN唯一相關的就是,它建立了一個竊取意圖————這些事發生了就表明偷了它。
4、對于那些好奇我為什么隱去盜竊者資料的人:他們行竊是不對。但是警方向女友工作的咖啡廳報告其偷竊行為(因為她從那里偷了它),業主也解雇了她。這是一個公平、合理的懲罰。我不再懷恨他們,也不希望他們任何一個人受到互聯網的網民仇恨。讓他們繼續過他們的生活(我也出于同樣的原因拒絕起訴)。
來源聲明:本文來自CareerCup的創始人兼CEO Gayle Laakmann McDowell的博文《How I recovered my stolen iPad》,由IDF實驗室李秀烈翻譯。Gayle Laakmann McDowell曾經是微軟、蘋果、谷歌公司的軟件工程師,擁有賓夕法尼亞大學計算機科學學士和碩士學位,同時也擁有沃頓商學院的MBA,目前她居住在美國舊金山附近的帕洛阿爾托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