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中國互聯網大拐點:技術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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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年,中國互聯網行業的發展到了一個重大拐點。
一方面,以中國網民的數量增長走向飽和為基礎,所謂流量紅利的時代徹底結束,增量市場轉變為存量市場,而企業的生存發展也遇見諸多難題。另一方面,在移動互聯網全面普及的大背景下,互聯網正在以前所未有的程度從線上世界融入到社會發展的多個層面,并且推動了 5G、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技術的進一步發展。在這樣的大拐點中,以 BAT 為代表,身處其中的中國互聯網企業也在以各自不同的方式積極求變。
但在不同之中,卻罕見地出現了一些共同點:包括 BAT 在內,一批代表性的中國互聯網企業在架構調整和人事變動中豎起了技術的大旗。
騰訊技術委員會的 “兩條腿”
2019 年開年的第四天,騰訊技術委員會成立。
其實,騰訊技術委員會的成立,是這家互聯網巨頭 2018 年 “930 變革” 的一部分。當時,騰訊方面表示,成立技術委員會的初衷,就是通過內部分布式開源協同,加強基礎研發,打造具有騰訊特色的技術中臺,讓科技成為公司業務發展和產品創新的動力與支撐;另外還可以將內部開源成果開放給行業——不過在 100 天后,騰訊技術委員會才正式對外揭曉。
人事方面,騰訊技術委員會由騰訊高級執行副總裁、技術工程事業群(TEG)總裁盧山和騰訊高級執行副總裁、云與智慧產業事業群(CSIG)總裁湯道生牽頭,幾大事業群的技術負責人均進入技術委員會決策圈。它的主要目標有兩個:一是以 “自上而下” 的方式推動內部開源,減少代碼重復開發,推進項目效率;二是統籌內部研發工作在云端深度整合,加速云上配置一體化。
簡單來說,就是兩條腿走路:“開源協同” 和 “自研上云”。
開源協同,顯然是騰訊為了克服以往各個業務部門在技術上各自為政、各立山頭的弊病而做出的重大舉動,從結果上來說,它會讓整合資源變得更加容易,研發效率和代碼質量進一步提升,同時運營成本也得到優化,當然也會促進騰訊內部代碼文化的發展。
而從具體的成績來看,騰訊在 “開源協同” 方面收獲頗豐——截至 930 變革一周年之際,騰訊在內部開源協同方面開展了 8000 個開源項目和 50 個協同項目,其中的代表性項目有騰訊 CI、TianQiong(天穹)、視頻處理等;而在對外開源方面,截止 2019 年 9 月,騰訊在 Github 上發布了 84 個開源項目,累計獲得的 Star 數超過 24 萬 。
與 “開源協同” 相比,“自研上云” 其實本質上也是為了提升效率,不過其方式是將技術帶向云端。從具體操作來看,就是將騰訊的自研業務遷移到云機房,使用云上服務,通過專線連接自研機房基礎服務,并實現自研機房與云機房多地容災;從方式來說,有三種方式:改造后上云,邊改造邊上云,先上云再改造。
關于騰訊 “自研上云” ,有一個典型的案例:
2017 年,騰訊所有 QQ 用戶還在私有云上;到了 2018 年年底,就已經把一成半的 QQ 用戶從華南區遷到廣州云。2019 年 6 月,已經有三成的 QQ 用戶在云上。在騰訊的計劃中,到 2019 年年底,QQ 將實現華南、華東和華北三大區域的所有用戶全部都遷到云上,實現完整的 QQ 公有云上服務。
總體來看,騰訊技術委員會更像是一個技術協同和調解中樞機構,而非一個專門的技術研究和技術力量貢獻機構。
但對于騰訊這樣的互聯網巨頭來說,這一委員會的意義不容小覷,尤其是在騰訊 “扎根消費互聯網 & 擁抱產業互聯網” 的新戰略之下,盧山和湯道生的牽頭各有其用,前者負責騰訊既有技術能力的進化升級,后者則能夠幫助騰訊集中內部技術力量來發力 To B 業務。
小米:技術事關小米生死存亡
與騰訊相比,小米對自家技術委員會的定位頗有相通之處,但也有不同之處。
小米成立技術委員會的時間是 2019 年 2 月 26 日。當時正值小米新一輪架構調整,此前擔任小米首席架構師、小米人工智能與云平臺副總裁的崔寶秋被任命為小米集團副總裁、集團技術委員會主席。
對此,雷軍表示,小米要繼續強化技術立業,因為技術事關小米生死存亡,是小米持續發展最重要的動力和引擎;而崔寶秋的使命是要進一步強化技術文化和工程師文化,著力提升小米的技術方向決策,以及在技術人才招聘等方面加大力度,并探索未來技術趨勢。
從這次任命以及后來 4 月份的具體人事任命來看,小米技術委員會不僅要承擔技術研究、方向把握和技術合作的角色,也要負責小米整體的技術文化、技術角色和技術人才培養。
關于自身小米技術委員會的角色變化,崔寶秋曾經在 CCF-GAIR 2019 上接受雷鋒網采訪時表示:
自己之前就負責小米的 ABC(AI、Big Data 和 Cloud)三塊,現在是負責整個集團層面的所有技術,包括硬件、軟件和互聯網服務,也包括設計;核心的東西(比如說技術路線、技術演進、技術儲備等)其實沒有變化,區別在于之前更多是橫向推動,而如今是從上往下推,推動起來更加方便了。
當然,在小米集團技術委員會之下,崔寶秋還要掌管小米的設計委員會和隱私委員會。除此之外,崔寶秋還要負責小米的對外技術合作(比如說跟武漢大學、哈爾濱工業大學的合作)和工程師文化的打造,當然,這也是崔寶秋在此前的任職中一直在做的事情,他在接受雷鋒網采訪時表示,自己一直在小米內部推動類似于硅谷創業公司的工程師文化,包括崇尚開源等。
2019 年 11 月 19 日,在小米開發者大會上,崔寶秋作為小米集團技術委員會主席進行了《攜手探索技術未來》的演講,而小米的核心技術也由此第一次整體亮相。在現場,崔寶秋介紹了諸多小米核心技術,涵蓋智能手機、Auto ML、小米移動端深度學習框架 MACE、NLP、Pegasus 和小愛同學 3.0 等,并總結出了 IoT 到 AIoT 的三大質變因素,可以說是 “小米技術大閱兵”。
值得一提的是,小米在技術層面的努力獲得了一些重要認可,比如說科技部授予小米 “智能家居國家新一代人工智能開放創新平臺”,而在開源的加持下,小米也成功吸引到了技術大神 Daniel Povey 的加入。
百度第三任 CTO 王海峰的新使命
作為 BAT 之一,百度在市值上已經被另外兩家遠遠甩在身后,但在技術層面,百度依然有著不可小覷的地位。而縱觀百度在 2019 年的諸多動態,最為引入注目的莫過于其第三任 CTO 的任命,擔任這個角色的,是技術大牛王海峰。
在學術層面,王海峰履歷亮眼。他是自然語言處理領域最具影響力的國際學術組織 ACL 歷史上首位出任過主席的華人,也是唯一來自中國大陸的 ACL 會士,獲得獲國家科技進步獎二等獎一項,是首屆吳文俊人工智能杰出貢獻獎唯一獲獎人,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
值得一提的是,王海峰還曾經被提名為中國工程院院士的候選人。
在職業生涯方面,王海峰于 2010 年 1 月加入百度,至今已經有近 10 年的百度職業生涯。他歷任高級科學家、基礎技術首席科學家、副總裁、高級副總裁;他先后為百度創建了自然語言處理部、互聯網數據研發部、推薦引擎和個性化部、多媒體部、圖片搜索部、語音技術部等;協助創建了百度深度學習研究院 IDL,創建了百度 AIG,后來在 2018 年底擔任 AI 技術平臺體系(AIG)和基礎技術體系(TG)總負責人。
可以說王海峰無論是技術實力還是在百度的職業生涯,都都完全夠得上百度 CTO 對技術本身的極高要求了,尤其是在 AI 時代,這種優勢更加明顯。不過,王海峰作為百度 CTO 還有另外一個優勢:他在百度已經任職近十年,在一步步成長過程中,不僅僅對百度的技術進展貢獻有加,也深刻地了解百度的技術發展和產品發展體系,在技術管理層面也已經積累大量經驗。
從幾乎所有角度來看,王海峰就任百度 CTO 都是最佳選擇。
百度之所以重新設立 CTO 的角色,按照李彥宏的說法,是為了為了進一步建設和鞏固公司核心技術優勢,堅定不移地推進產品和用戶體驗提升,釋放技術紅利,推動產業智能變革。而王海峰要承擔的,不僅僅是百度技術核心競爭力的提升,同時還要技術面向應用的轉化,同時還要負責團隊人才的培養及梯隊建設。
值得重點關注的是,在王海峰擔任百度 CTO 幾個月后,李彥宏宣布進一步升級 “云 + AI” 的戰略,百度智能云與 CTO 高效融合,百度副總裁、百度智能云總經理尹世明帶領 ACG(智能云事業群組)向百度 CTO 王海峰匯報。李彥宏表示,這次組織架構的升級,有利于加速 TG 中臺戰略實施過程中積累的底層技術能力向云輸入,更有利于加速 AIG 的 AI 能力的商業化,讓技術更直接更有效率地在云平臺上支撐業務。
可見,在人工智能正在走向應用落地的大背景下,百度是希望推進利用底層技術來賦能云計算業務,并由此推動云計算賦能 AI 走向落地——而在這一次的任命中,作為 CTO 的王海峰所要擔任的職責更為重大,不僅統領了百度的總體技術進展,還要重點負責百度 AI 等技術能力的商業化落地戰略。
可以說,從業務層面來看,王海峰已經成為百度內部僅次于李彥宏的二號人物,這也充分說明百度對技術的極端重視。
京東技術轉型終于有了掌舵者
2019 年 11 月 19 日,在 JDD(京東全球科技探索者大會)商,京東宣布了整體向技術轉型的戰略,旗下京東零售、京東數字科技、京東物流三大子集團業務首次集中亮相,同時,京東明確對外闡釋了 “以零售為基礎的技術與服務企業” 的集團戰略定位。
就這一定位,雷鋒網在對其進行解讀時認為,京東在技術投入、人才引入、技術進展和重視程度上都頗有作為,但對于業務鏈條超級復雜、流量巨大的京東來說,仍然缺乏的其實是頂層的技術架構設計,也就是 CTO 這一角色的空缺——然而很快,京東就作出反應確立了整個京東技術體系的掌舵者角色。
只不過,這個角色的實際 Title 不再是京東 CTO,而是京東集團技術委員會主席,由周伯文擔任。
作為京東集團技術委員會主席,周伯文首先是一個技術大牛。在加入京東之前,周伯文曾擔任 IBM Research 人工智能基礎研究院(AI Foundations)院長、IBM Watson Group 首席科學家、IBM 杰出工程師等職位。同時,周伯文曾獲得多個 IBM 技術獎項,還曾獲 IBM 杰出技術領導成就獎和 IBM 公司最高獎“Best of IBM”。在學術層面,周伯文的簡歷表也頗為矚目——值得一提的是,2019 年 11 月 27 日,周伯文還入選了 IEEE 2020 年新晉 Fellow 名單。
2017 年 9 月 29日,周伯文加入京東,京東集團副總裁,主要負責 AI 研究與平臺部相關業務,明確聚焦于 AI 算法的創新,并結合應用場景和成果為相關模塊賦能;他向京東 CEO 劉強東直接匯報。
此后兩年間,周伯文為京東 AI 技術基礎的發展作出了不少貢獻。
比如說,在周伯文的帶領下,京東打造人工智能開放平臺 NeuHub,目前,NeuHub 開放平臺已經聯合內外部生態力量,攜手生態伙伴共研發了 200 余款產品及應用;其中,科技部宣布依托京東集團建設智能供應鏈國家新一代人工智能開放創新平臺,其背后就是以以京東人工智能開放平臺 NeuHub 為載體的。另外在人才方面,周伯文為京東招聘了何曉冬、梅濤等幾十位科學家,并組成了一支 400 人上下的人工智能團隊。
但在任命周伯文為技術委員會主席之前,京東集團其實已經做了一些準備工作。12 月 6 日,京東集團宣布立京東云與 AI 事業部,該事業部整合了原京東云、人工智能、IoT 三大事業部的架構與職責,由周伯文掌舵,而原有的京東云事業部總裁申元慶宣告出局——如此一來,周伯文全面掌握了京東 AI、云和 IoT 等基礎技術部門。
按照京東方面的說法,周伯文在擔任京東云與 AI 事業部負責人之后,將帶領京東云、人工智能、IoT 團隊聚焦戰略、技術、產品、創新、場景化頂層設計和商業落地,將京東的前沿技術與實體經濟相融合,致力于實現學術前沿化、技術商業化的目標。由此可見,周伯文不僅僅是負責京東底層技術的進展和學術推動,還要推動技術走向應用和商業化。
然而,就在周伯文被任命為京東云與 AI 事業部負責人 4 天之后,他就在新一輪架構調整中被任命為京東集團技術委員會。按照官方的說法,京東集團技術委員會將致力于構建技術品牌,統籌打造技術文化,培養技術人才隊伍,推進京東技術轉型和技術服務戰略的落地,同時對外技術合作與交流,并打造對外技術影響力。
由此,京東在整體技術層面終于迎來了名義和實質上的掌舵者,從而為京東的技術轉型戰略打下了一個好的根基。
阿里巴巴技術生態的一次代際傳遞
在中國互聯網企業中,阿里巴巴在技術層面的戰略布局和人才補充能力,可以說是出類拔萃、獨樹一幟的,其技術中樞和掌舵者角色早在多年前就已經確立,并隨著時間的推移一路強化。體現在 2019 年,阿里巴巴在技術層面不僅僅有了巨大的收獲和榮耀,也有了進一步的架構調整和升級。
2019 年 11 月 22 日,在中國工程院公布的 2019 年當選院士名單中,赫然出現了來自阿里巴巴(中國)有限公司的王堅——這在兩院院士的入選單位中是第一次,而王堅也成為中國民企院士第一人。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王堅一直以阿里巴巴技術掌舵者的形象出現。他在 2008 年加盟阿里巴巴集團擔任首席架構師,直接向馬云匯報;此后為了解決大算力瓶頸問題,他帶領阿里巴巴技術團隊從零建立云計算系統,這個系統被定名為——飛天,而飛天也是中國唯一自研的云操作系統,它也奠定了今天的阿里云的基礎。
王堅在 2012 年 8 月被任命為阿里巴巴集團 CTO;到了 2015 年 6 月,王堅被任命為阿里巴巴技術委員會主席——而 2019 年 11 月,王堅正式當選為中國工程院院士,這當然首先是王堅本人的榮耀,但同時也可以說是阿里巴巴在技術上的榮耀。
不過,在王堅功成名就的同時,阿里巴巴在技術架構方面的進化并沒有停止。
2019 年 12 月 19 日,阿里巴巴和與之關聯密切的螞蟻金服同時發布了內部信,宣布了新一輪架構調整和人事變動;其中,這一輪架構調整的一個重要著力點在于技術體系的變革。
比如說,張建鋒在以往擔任達摩院院長、阿里云智能事業群的基礎之上,又被賦予阿里巴巴技術委員會主席的角色,從而領導阿里巴巴未來的技術總戰略,達摩院的建設,以及致力于阿里云智能業務的進一步突破。從 CTO 到技術委員會主席,張建鋒在繼續高升的同時,也把阿里巴巴 CTO 的角色留了出來,由原螞蟻金服 CTO 程立擔任。
雷鋒網了解到,程立是在 2005 年加入支付寶,是支付寶技術平臺的奠基人之一,主持了支付寶各代技術架構的規劃與基礎技術平臺的建設,設計并實施了支付寶一系列關鍵業務系統,他被被支付寶員工譽為 “神一樣的存在” ;他長期擔任螞蟻金服 CTO 一職,在 2016 年 12 月的螞蟻金服架構調整中,程立還兼任螞蟻金服國際事業群 CTO,后來還曾經擔任螞蟻金服國際事業群 COO。
顯然,張建鋒作為阿里巴巴技術掌門人的地位得到了進一步的鞏固,同時也凸顯了阿里云智能事業群在阿里巴巴集團的整體技術支撐地位——相比之下,此前擔任阿里巴巴技術委員會主席的王堅已經有了功成身退的感覺。
當然,以阿里巴巴的技術體系之龐大,張建鋒一個人是忙不過來的;某種程度上,程立從螞蟻金服調任阿里巴巴擔任 CTO,并且擔任阿里巴巴技術委員會副主席,正是為了輔佐張建鋒——但此處需要注意的是,程立的直接匯報對象也是阿里巴巴 CEO 張勇,而非張建鋒。
另外,在螞蟻金服方面,由于程立在阿里巴巴有了新角色,螞蟻金服的 CTO 一職胡喜擔任。雷鋒網(公眾號:雷鋒網)了解到,在升職之前,胡喜擔任螞蟻金服副 CTO、副總裁和首席架構師,也是阿里巴巴的合伙人——這次的調整,胡喜也是成功轉正了。
可以看到,在這一次的架構調整中,阿里巴巴充分發揮了其在技術人才方面的替補優勢,并且在戰略上對技術進行了更高的強調。而螞蟻金服本質上也是屬于屬于阿里巴巴生態體系的范疇,所以實際上這次調整也是整個阿里巴巴生態在技術層面發生的一次升級。
實際上,伴隨著阿里巴巴技術委員會的實際擔任角色從王堅到張建鋒,阿里巴巴的整個技術體系也完成了代際傳遞。
總結:中國互聯網行業走向技術驅動時代
即使移動互聯網時代已經過去,BAT 也依然是中國互聯網行業的風向標。
2018 年,BAT 都在各自的架構調整中朝向 B 端邁進了一步,由此成為整個中國互聯網行業發展開始向產業層面深入拓展的一個注腳。
到了 2019 年,BAT 則再次罕見一致地在技術架構層面實現了進一步的動向,也許它們的重心和形式各有不同,但無一不反映了技術本身在它們自身發展中得到了更高的定位。更何況,在 BAT 的周圍,還有京東、小米等中國最具代表性的互聯網企業,也一同確立了技術在自身企業發展中的獨特地位。
如果借用歷史眼光和上帝視角來看待 2019 年,這一年必將會被視為中國互聯網行業發展史上的一個標志性年份。經歷了二十余年的野蠻生長和激流沖蕩,這個行業終于定位到自身長遠發展的核心支撐力——技術,并且開始在定位中調整,在調整中沉潛,在沉潛中蓄力。而這種力量,也是中國互聯網企業面對未來內外挑戰的關鍵所在。
由此,站在 2020 年即將到來的時間窗口,我們真誠地為中國互聯網行業祝福,并同樣做好了見證一切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