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多維表格軟件Airtable新獲2.7億美元E輪融資，以58億美元的投后估值成為文檔軟件投融資領域的新星。邁入云時代，我們認為下一代文檔軟件應該是技術革新與設計革新的集合體，在技術改造之上更為重要的是軟件交互設計與應用觀念的革命性重塑。在本文中我們聚焦下一代辦公軟件，以Notion、Airtable、Obsidian為例，勾畫下一代產品的模樣，梳理其中潛藏的產品特點，同時探討了國內文檔軟件廠商的新嘗試。

摘要

　　下一代的辦公軟件長什么樣子？雙鏈與協同定義新一代文檔應用：雙鏈指文檔間的雙向鏈接，可以讓散落在不同文檔中的知識點相互關聯，使信息排版方式不再被打印版式生硬切割。互聯網在線的辦公場景中，團隊使用雙鏈筆記完成文檔實時共享、合作編輯，從而最大化消息傳遞效率，協同的價值由此顯現。多維表格創造數據管理的新形式：多維表格以關系型數據庫為技術基礎，一鍵切換日歷、看板、甘特圖等多種表格視圖完成設計重造。我們認為，協同將新一代辦公軟件與傳統文檔從技術上區隔；雙鏈與多維表格從設計理念上完成應用的重塑，下一代辦公軟件是技術與設計的雙重革新。

　　下一代文檔產品有哪些特點？云端交付的形式讓新一代文檔產品不再如本地軟件那樣繁重，而是通過互聯網輕量地走入萬千終端屏幕。由于數據存留在云端，用戶在不同設備上均能獲取同樣的最新內容，保證了產品的多用戶多終端協同。隨著數據的日益豐富，沉淀在同一個文檔平臺的數據信息會逐漸轉化為個人或團隊的數據資產，以文檔模板交付方法論。文檔軟件中日益增添的信息使得用戶切換成本增高，信息沉淀反哺文檔工具，讓用戶粘性增強。另外，下一代文檔軟件通過自建、兼容第三方插件，志在搭建文檔生態，實現文檔應用多合一。

　　國內有無新一代辦公軟件產品？金山辦公的Flexpaper已經進入beta測試階段。Flexpaper同樣立足于新一代的交互設計與應用理念，支持實時分享、協同編輯。飛書文檔為團隊協同而生，匯集文檔、表格等在線協作工具，是飛書生態的一部分。對比海外新一代文檔軟件，我國廠家雖然起步稍晚1-2年，但在全力追趕一段時間后已經能夠交付給消費者可用、好用的新一代辦公軟件。下一代辦公產品是各廠家完善產品矩陣、建立用戶認知、角逐辦公軟件市場的下一個焦點；是對軟件交互設計能力、技術研發實力、文檔生態建設能力的全面考量。我們建議關注頭部廠商新一代產品的進展。

風險

　　技術研發不及預期；市場競爭加劇。

正文

　　Microsoft Office辦公三件套（Word、Excel、PowerPoint）是傳統軟件時代的產物。邁入云時代，數據存儲的場所從本地走向云端，數據編輯的需求從離線處理擴展到在線協同，誕生于1983年的Microsoft Word等傳統辦公軟件在擁抱新世代的路上步態蹣跚。盡管Office 365、G Suite等文檔產品相繼被推出，但該類軟件也僅僅在技術上做了云化改造，軟件的交互設計、應用觀念等仍停留在上一時代。我們認為下一代文檔軟件不僅以云化改造為基礎，更應在設計理念、使用觀念上有所革新。

　　如果我們重新設計Word、Excel，它們會長什么樣子？下一代文檔產品會有哪些特點？國內有無新一代文檔產品？在本文中，我們以Notion與Airtable為例，暢想后Office時代文檔產品的新面貌；并梳理潛藏其中的“下一代辦公軟件”的特點。在此之上，探討以金山辦公、飛書為代表的國內廠家推出的新產品功能，揭示新的市場機會。

　　下一代的Word、Excel長什么樣子？

　　雙鏈筆記——文檔組織的新形式

　　雙鏈與協同定義新一代文檔應用

　　“筆記”接棒“文檔”，在新的辦公場景落地生花。傳統的辦公場景圍繞消息展開，郵件是消息傳遞的通道，文檔則是消息的經典載體，其首要目標是準確適宜地記錄信息，其表達通常會受到法律、組織規章的約束，自然對格式有更為嚴謹的要求。而如今，飛速發展的互聯網創造出更“輕”的辦公模式，一些較為新銳的行業不再將文檔格式的嚴謹性擺在首位，而更為強調信息的快速流轉。此時，面向新時代辦公場景，煥然一新的筆記應用應運而生，開始侵蝕傳統文檔的市場。

　　圖表1：新的時代背景下，各類筆記應用應運而生

資料來源：各公司官網，中金公司研究部

　　雙鏈與協同勾畫新一代辦公軟件模樣。雙鏈指文檔與文檔之間的雙向鏈接，在相關聯的知識點之間創建鏈接符合人腦的連貫思維習慣。通過雙鏈可以將散落在不同文檔中的知識點串聯在一起。在新的辦公場景下，團隊可以在線完成文檔實時共享、合作編輯，從而最大化消息傳遞效率，協同的價值由此顯現。我們認為，協同將新一代辦公軟件與傳統文檔軟件從技術上區隔開來；雙鏈從設計理念上完成辦公軟件的重塑，協同與雙鏈定義新一代文檔應用。

　　頁面相互關聯，完成個人知識體系搭建。雙鏈筆記支持知識點記錄的連貫性。想象一下在課堂上記筆記的場景，當我們寫下知識點A時，老師們通常會提到相關知識點B以幫助理解。此時，雙鏈筆記的頁面鏈接功能可以A知識點與B知識點頁面鏈接起來，幫助我們將原本散落在單一文檔中的知識點串聯在一起，通過相關聯的知識點互相鏈接，建立起個人知識庫。

　　圖表2：在Notion中可以完成頁面的層層嵌套

資料來源：Notion官網，中金公司研究部

　　雙鏈筆記生成簡潔知識圖譜，構建類人腦思維模型。在頁面鏈接之上，有的新一代文檔軟件通過分析文本間的雙向鏈接，建立知識點之間的連接，進而勾畫出圍繞文本的圖模型。以海外文檔軟件Obsidian為例，它可以統計用戶編輯的鏈接，在自動生成的圖譜中把原本孤立的知識串聯成線；當應用中沉淀的鏈接達到一定數量后，甚至可以勾畫出知識點間的網狀圖譜，將人腦思考的路線、積累的知識圖像化呈現出來。

　　圖表3：雙鏈筆記軟件Obsidian通過統計頁面鏈接，自動生成類人腦思維結構的知識圖譜

資料來源：Obsidian官網，Linking Your Thinking，中金公司研究部

　　互聯網在線，支持團隊互動與分享。云端交付的軟件形式保障Notion用戶可以在線互動、協同編輯文檔。在Notion中，可以使用“@”來標記用戶、設置日程與提醒時間，也可以通過鏈接把文檔分享給指定團隊成員，在線完成合作編輯。另外，Notion支持“Share to web”一鍵共享功能，將文檔分享到全網。基于此功能，用戶可以較為便捷地搭建出個人主頁、博客。

　　圖表4：在Notion中可以方便地進行文檔共享、團隊協同編輯

資料來源：Notion官網，中金公司研究部

　　連續的頁面是所有表達的載體

　　新一代文檔提供“無限”延展的頁面。經典文檔的基因藏在印刷機中，其核心訴求是打印與閱讀。由此生長出來的傳統電子文檔自然受限于A3/A4/B4等打印版面尺寸，文字、圖表的表達被版面生硬切割，與人腦傾向于連貫思考、表達的習慣不一致。為了支持知識點記錄的不間斷，雙鏈筆記首先實現表達的連貫性，提供類似于“畫布”一樣的頁面，以此為基礎承載天馬行空的內容與豐富的文檔功能。

　　圖表5：不同于傳統電子文檔頁面被打印版式切割，新一代電子文檔提供連續延展的頁面

資料來源：Microsoft Word，Notion官網，中金公司研究部

　　模塊自由組合，效率工具多合一

　　模塊（Block）是Notion的基本操作對象。模塊可以是文本、圖片、代碼、表格、第三方應用等等任意形式。模塊把頁面內容整潔有序地組織起來，用戶可以通過拖拽模塊就可以像搭積木一樣完成排版。

　　將不同形式模塊自由組合，實現效率工具多合一。Notion目前提供超過40種功能模塊，將模塊進行組合，可以便捷完成生產力管理。比如，將日歷與To-do list模塊組合，可以進行日程管理；將圖片模塊與文字模塊組合，可以快速完成個人博客搭建；將頁面鏈接嵌入到模塊中，可以組合出圖片看板等等。原來由多個軟件提供的功能均集成到了新一代文檔中，并通過同一個軟件入口交付給用戶，最大限度完成效率工具多合一。

　　圖表6：使用Notion實現效率工具多合一

資料來源：Notion官網，中金公司研究部

　　多維表格——數據管理的新形式

　　關系型數據庫承載工作文檔

　　用表格實現條理化數據管理。在真實辦公環境中，文檔常常為數據的一種展現形式。以Airtable為代表的表格型辦公產品強調以數據為中心，將數據整潔地組織在表格中，以數據庫為基礎生成文檔。Base和table是Airtable進行數據管理的核心概念。

　　· 基礎庫（base）劃分工作區范圍。每一個Base相當于一個.xlsx文件，用戶可以自定義以base為主題的工作區，比如學習計劃base、客戶關系管理base等。

　　· 每一個基礎庫相當于一個關系型數據庫。用戶可以在base中自定義多個表格。表格中的一列形成一個字段（field），一行形成一條記錄（record）。在base中，可以將某一個字段展開形成一張新的表格，并以該字段為主鍵建立表格間的關系。

　　圖表7：Airtable的技術基礎是關系型數據庫

　資料來源：Airtable官網，中金公司研究部

　　表格多視圖實現文檔設計重造

　　Airtable提供六種表格視圖，一鍵切換信息排版。記錄于表格中的數據是天然整齊排布的，用戶不用過多考慮文本的排版、布局問題。更進一步地，Airtable提供網格、表單、日歷、畫廊、看板以及甘特圖六種圖表視圖，用戶可以一鍵切換信息的排布方式。同時，Airtable也提供了豐富的模板供用戶選擇。

　　圖表8：Airtable提供六種表格視圖

資料來源：Airtable官網，中金公司研究部

　　完善自有插件，建立文檔生態

　　豐富的自有及第三方插件助力數據可視化。Airtable提供包括數據透視圖、代碼編輯器、地圖等44款插件，幫助用戶組織、展示、管理文檔信息。同時，Airtable支持用戶在GitHub上開源自定義的插件，共同建立以Airtable為核心的文檔生態。截至2021年6月，社區中共有259款開源插件。

　　代碼編輯器配合數據庫，讓開發更為便捷。Airtable提供豐富的API（程序接口）與SDK（軟件開發工具包），涵蓋數據建模、用戶界面、測試三個部分，讓開發者可以在其代碼開發平臺中自定義應用。另外，由于Airtable中的表格本身就是一個關系型數據庫，配合代碼編輯器后相當于交付了一個前后端一體的開發平臺，開發者可以方便地使用Airtable作為Demo的設計開發與測試平臺。

　　圖表9：Airtable通過各類插件，逐步完善其文檔生態

資料來源：Airtable官網，中金公司研究部

　　下一代辦公軟件有哪些特點？

　　下一代辦公軟件不僅是技術的升級，也是設計的重造、觀念的重塑，具有多種特點。云端交付的形式讓新一代文檔產品不再如本地軟件那樣繁重，而是通過互聯網輕量地走入萬千終端屏幕。由于數據存留在云端，用戶在不同設備上均能獲取同樣的最新內容，保證了產品的多用戶多終端協同。隨著數據的日益豐富，沉淀在同一個文檔平臺的數據信息會逐漸轉化為個人或團隊的知識寶庫，并通過模板、知識圖譜的方式呈現出來，持續迭代。

　　圖表10：我們認為下一代辦公軟件具有五個方面的特點

資料來源：中金公司研究部

　　特點一：云端交付——沉淀信息

　　云端交付保障新一代辦公軟件沉淀信息。經典辦公文檔為消息傳遞而生，我們在本地編輯文檔，通過郵箱、微信等通訊工具分享給團隊成員，文檔格式受到版面的約束，文檔內容受到制度的約束。互聯網時代的辦公場景弱化文檔的嚴肅性，強調消息的即時、高效流轉，團隊成員通過互聯網完成在線分工、在線編輯、在線分享，工作成果直接轉化為雙鏈筆記。云端交付、在線訪問的技術特性保障下一代辦公軟件中得以沉淀信息。

　　圖表11：新一代文檔軟件以互聯網在線為核心，實現分享、協同等功能

資料來源：中金公司研究部

　　特點二：設計重塑——沉淀創意

　　新一代辦公軟件重塑了軟件交互設計與應用觀念，軟件得以記錄創意。我們認為，除技術云化之外，下一代辦公軟件區別于傳統辦公文檔軟件最大的一個特點是實現了軟件交互界面、使用觀念的重塑。比如，文檔頁面不再受限于打印版式，用戶在無限延展的頁面可以連續、暢快地表達思想。其次，下一代辦公軟件重塑了用戶記錄數據用“表格”，記錄文本用“文檔”的固定思維，我們同樣可以在表格型文檔中記錄文本、插入圖片，并且可以通過多種視圖完成一鍵排版與分享。我們認為下一代辦公軟件使用革命性的軟件設計重塑了用戶的使用觀念，使得下一代文檔產品中可以沉淀創意。

　　圖表12：結合無限延展頁面、表格多視圖、模塊化排版等設計，下一代文檔完成了文檔軟件的設計重塑

資料來源：Notion官網，中金公司研究部

　　特點三：多端協同——沉淀組織

　　新一代文檔產品支持多用戶端、多終端協同，軟件得以沉淀組織。由于下一代文檔產品中編輯的數據統一存儲在云端，所以各終端均能讀取、編輯相同的信息。互聯網在線的環境下，有權限的用戶可以隨時隨地更新文檔，并共享到其他終端，實現多用戶、多終端協同。多端協同的特性保障下一代文檔軟件支持團隊協同，從而在軟件中沉淀組織。

　　圖表13：新一代文檔軟件支持多用戶、多終端協同

資料來源：Notion官網，中金公司研究部

　　特點四：知識沉淀——沉淀方法

　　新一代辦公軟件幫助用戶將信息轉化為知識，并通過模板交付，讓軟件得以沉淀方法。在個人端，逐漸積累的信息可以通過文檔工具進一步整理，形成個人知識體系，比如通過雙鏈描繪知識圖譜，通過base將知識分區存放。在企業端，日益累積的信息可以沉淀為團隊工作方法論，通過團隊模板的形式呈現出來；并在團隊成員的修繕下持續迭代。下一代辦公軟件不僅僅是信息的載體，更能夠沉淀方法。

　　圖表14：將個人、團隊積累的知識沉淀為模板，交付方法論

資料來源：Notion官網，Airtable官網，中金公司研究部

　　特點五：開放插件——沉淀生態

　　新一代辦公軟件或開放文檔接口，或引入第三方插件，讓產品得以沉淀生態。我們發現包括Notion、Airtable、Coda、Obsidian等下一代文檔產品均提供豐富的自建插件與第三方接口；同時，也接受用戶開放模板、自定義插件。應用的多合一（All in one）在用戶側意味著統一的文檔入口、更小的應用切換摩擦；在產品側，則意味著更豐富的文檔生態。

　　圖表15：Notion支持在頁面中插入500余種第三方插件

資料來源：Notion官網，中金公司研究部

　　各類鮮明的產品特點助力下一代辦公軟件擁有極強的用戶粘性。我們認為豐富的文檔功能、便捷的交互方式可以吸引更多的用戶在下一代文檔軟件中記錄信息，而信息均保存于云端。用戶通過軟件提供的文檔鏈接、模板編輯等功能將信息轉化為知識，再交付為方法。在下一代辦公軟件搭建的文檔生態加持之下，軟件可以滿足用戶文檔需求All in one。知識的逐漸增厚使得用戶切換成本增高，讓下一代辦公軟件擁有了極強的用戶粘性。

　　圖表16：下一代文檔軟件具有更強的用戶粘性

資料來源：Notion官網，中金公司研究部

　　國內有無類似的新一代辦公軟件產品？

　　Flexpaper——金山辦公云服務產品矩陣又一拼圖

　　金山辦公的Flexpaper已經進入beta測試階段。2020年底，金山辦公宣布了新的協作戰略，并發布了包括Flexpaper在內的五款協作新產品。用戶可在金山文檔（www.kdocs.cn）中新建Flexpaper文檔。Flexpaper同樣通過云端交付，可以在線分享、實時協同編輯。

　　圖表17：Flexpaper通過金山文檔進入

資料來源：金山文檔官網，中金公司研究部

　　Flexpaper是一款簡潔易用、功能較為全面的下一代文檔產品。目前，Flexpaper支持插入流程圖、腦圖兩款自有插件，以及喜馬拉雅、Bilibili、百度地圖三款第三方插件；同時，提供表格插入、文檔鏈接、提醒設置等功能。Flexpaper頁面簡潔、功能直接、簡潔易用，或可成為更多用戶的云文檔新選擇。

　　圖表18：國產Flexpaper同樣提供豐富的下一代文檔軟件功能

資料來源：金山文檔官網，中金公司研究部

　　“輕重”一體，Flexpaper進一步充實了金山辦公的產品矩陣。我們在“金山辦公的可見空間到底有多大”報告中討論過，金山辦公早已不再局限于辦公“三件套”，而是以“云+協同”為主軸向服務化轉型。文檔+表格+演示文檔是WPS Office傳統的三大模塊，呈現本地化部署、相對較“重”軟件形態；金山文檔與WPS+部署于云端，相對較“輕”。Flexpaper的推出進一步完善了金山辦公的云服務矩陣，是進軍新一代文檔應用的錨點，進一步拓寬了文檔類產品的功能邊界，是云時代的重要嘗試，未來發展前景值得想象。

　　圖表19：我們認為WPS的未來將是一個“超級APP”

資料來源：金山文檔官網，中金公司研究部

　　“輕重”一體，Flexpaper進一步充實了金山辦公的產品矩陣。我們在“金山辦公的可見空間到底有多大”報告中討論過，金山辦公早已不再局限于辦公“三件套”，而是以“云+協同”為主軸向服務化轉型。文檔+表格+演示文檔是WPS Office傳統的三大模塊，呈現本地化部署、相對較“重”軟件形態；金山文檔與WPS+部署于云端，相對較“輕”。Flexpaper的推出進一步完善了金山辦公的云服務矩陣，是進軍新一代文檔應用的錨點，進一步拓寬了文檔類產品的功能邊界，是云時代的重要嘗試，未來發展前景值得想象。

　　圖表19：我們認為WPS的未來將是一個“超級APP”

資料來源：WPS Office，金山辦公官網，中金公司研究部

　　飛書文檔——在線辦公協作工具

　　飛書文檔為組內協同而生。飛書最初為字節跳動內部的效率工具，2019年向外開放為面向企業的一站式溝通與協作平臺。在飛書中，團隊的協同場景可以直接圍繞文檔展開，組織成員在線分享文檔、協同編輯，并將溝通成果直接以文檔形式保存下來。飛書文檔為團隊協同而生，和OKR思想高度耦合，本質上是一款在線辦公協作工具。

　　圖表20：字節跳動內部溝通工具變遷圖

資料來源：QCon，極客公園，中金公司研究部

　　飛書文檔匯集文檔、表格、思維筆記等在線協作工具，產品功能全面。與Notion類似，飛書文檔整合了在線文檔、在線表格兩種文本組織形式。

　　· 在線文檔：飛書文檔最多支持200人同時編輯、5,000人同時閱讀。在文檔中使用“@”設置提醒，相應用戶可以接收到飛書通知。2020年，云文檔新上線雙向鏈接、思維導圖、插入代碼塊功能；提供信息收集、倒計時兩款自建應用，并通過包括百度地圖、西瓜視頻在內的12款第三方網頁插件，以及開放的文檔接口志在完善文檔生態。

　　圖表21：飛書在線文檔提供多種下一代文檔功能

資料來源：飛書文檔官網，中金公司研究部

　　· 在線表格：飛書的在線表格可以導入Excel數據，支持一定的數據分析能力，提供網格、看板、畫冊、甘特圖四種視圖，并可以插入到飛書在線文檔中。其多維表格也進入了beta測試階段。

　　圖表22：飛書在線表格提供四種視圖

資料來源：飛書文檔官網，中金公司研究部

　　金山辦公Flexpaper與飛書文檔擁有不同的產品定位，分屬不同的競爭賽道。一方面，我們認為飛書文檔更多依附于飛書平臺存在，是飛書協作工具生態里密不可分的一部分；非飛書用戶很難為了使用飛書文檔而特意注冊為飛書用戶。因此我們認為飛書文檔的競品應是類似企微、釘釘生態內的文檔產品。

　　另一方面，金山辦公具備“輕重兼具”的能力，Flexpaper是原生于云、獨立運作的“輕”文檔，與本地部署、承載經典“重”文檔的WPS一起，共同組合成金山辦公“輕重”結合、一站式辦公的應用生態。Flexpaper既是金山辦公云服務生態的有力補充，更是一款能夠吸引用戶、獨立運作的云文檔產品，相較飛書文檔而言，更具獨立性。所以，我們認為雖然在功能上兩者同屬下一代辦公軟件，但在產品定位上分屬不同的賽道，建議投資者分而視之。

　　國內外新一代文檔軟件對比

　　各款軟件對比顯示，海外軟件功能全面、使用較為復雜。我們將國產Flexpaper、飛書文檔與海外的Notion、Airtable重要功能進行了對比。對比結果顯示Notion、Airtable功能最為全面、生態最為開放，但同時使用相對復雜，且目前不提供中文版，需要用戶提前了解軟件使用方法。

　　Flexpaper簡潔易用，飛書文檔功能豐富。相較Flexpaper而言，飛書文檔功能更為全面，同時支持插件數相對較多；但同時，Flexpaper不單獨設工具欄，需要鼠標點擊功能按鍵展開各項應用，可能與傳統Office用戶的使用習慣不一致。而Flexpaper工具欄和頁面分隔放置，在符合下一代文檔設計的同時可以滿足大部分用戶的文檔使用需求，相對更為簡潔易用。

　　圖表23：四款下一代文檔軟件主要功能對比

資料來源：金山文檔官網、飛書文檔官網、Notion官網、Airtable官網、中金公司研究部

　　注：本表格使用Flexpaper測試版制作，統計截至2021年6月底。具體功能以官方最新版本為準。

　　圖表24：金山辦公Flexpaper與飛書文檔界面對比

資料來源：金山文檔官網、飛書文檔官網、中金公司研究部

　　在一級市場，下一代文檔類軟件受到高度關注。在國外市場，Notion、Airtable是一級市場的投資熱點。其中，Airtable在2021年3月的E輪融資后，估值達到了58億美元；Notion在2020年4月的投后估值也高達20億美元。在國內市場，包括Wolai、印象筆記、flomo浮墨筆記在內的文檔軟件同樣在一級市場上屢獲融資。

　　圖表25：Airtable在E輪融資后估值達58億美元

資料來源：CB Daily，中金公司研究部

　　圖表26：Notion的估值達到20億美元

資料來源：TechCrunch，中金公司研究部

　　對比海外新一代文檔軟件，我國廠家雖然起步稍晚1-2年，但在全力追趕一段時間后已經能夠交付給消費者可用、好用的新一代文檔產品。下一代文檔產品的競爭是對各廠家軟件交互設計能力、技術研發實力、文檔生態建設能力的全面考量；產品本身是各廠家完善自身產品矩陣、建立用戶認知、角逐辦公軟件市場的又一力作。我們建議對搶先推出下一代文檔軟件的廠商予以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