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走馬觀花式瀏覽一個所謂的EnableQ的軟件產品。起初我并不抱什么期望，覺得不過是眾多平庸中的一個。不料結果給了我個震撼，很久沒有看過這樣讓人激動的國產PHP問卷調查系統了。

很長時間不寫關于軟件產品推薦的文章，今天破例，就是因上述原由。

關于PHP問卷調查系統這個領域

實際上，與大多數人理解不同，問卷調查(Survey)系統是一個把IT技術應用到行業應用的復雜系統，并非是一般在很多門戶網站上經常看到的一些投票調查(Poll)，這兩者之間存在非常本質的區別：

1)投票調查一般僅要求非常少的問題題型，一般支持單選、多選就可以了，但問卷調查則要求更多的問題題型，以便在一張問卷中設計出更多的評估方向；

2)投票調查一般僅記錄在問題選項上的總投票數，而問卷調查這樣的數據基本上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所以需要記錄每一個樣本的詳細填寫情況，并允許這些數據按照一定的格式導出，以便能在更復雜的數據分析系統中建立統計學模型；

3)問卷調查相比投票調查，要支持問卷的分頁、支持對回復者進行甄別、支持在問卷中創建不同的回復路由，即支持在問卷建立邏輯判斷控制；

4)問卷系統一般還要考慮如何募集被訪者，并且能對被訪者能夠進行管理；并且在提供管理的手段上，可以創建可靈活設計的抽樣規則；

5)其他的本質差異不甚枚舉……

從以上分析看出，我為什么在前言部分說國內的大多數產品實現了一部分功能，但這些功能遠非一個完整的在線調查系統所能提供的全部。

關于EnableQ

事實上，我并不了解開發出這個產品的團隊或企業，我甚至很奇怪他們給這個產品起的名字。

 “EnableQ中Q是英文Questionnaire(調查表,問卷)的縮寫，從此意義出發，EnableQ提供極為簡潔的方法實現對在線調查問卷創建、設計、預覽、執行、結束、分析、歸檔整理全過程管理。” ，這是他們的官方網站所宣稱的。

我評估這個產品有一段時間，應該說，能開發出這樣優秀的軟件產品，應該很值得驕傲。但我看不出他們的高調。甚至在官方網站公布的一些非常有代表性的成功案例，比如有部分國內很知名的專業調查公司在用他們的產品，這應該是可以拿出來炫耀的，至少這一點我在其他產品上看不到。

這個產品基本實現了我對PHP問卷調查系統想法的一切，甚至比我們想象得還要多，比如提供的問卷數據分析的功能，有些很有特色。在問卷中能創建指標體系，并基于這個指標體系運算得出分值和雷達圖，這并不是問卷系統本身的內涵，管理咨詢公司更適合這個，而不是市場調查或滿意度調查企業，看來，我原來也小看了這樣類此的系統，可以把軟件產品的外延這樣擴展。

以下是我自己總結的關于EnableQ在線問卷調查引擎的看點：

推薦看點一：專業化的操作界面

我之所以把軟件的界面放在首位來推薦，是因為國產軟件很多并不注意這一點，就像早20年中國制造的產品都不怎么注意包裝一樣。但界面也是評估軟件質量的重要指標呀，界面很爛的軟件，很難有人再有興趣摸索里面的設計理念或內置功能。

EnableQ的界面符合我的美感，簡潔、色彩不豐富但大方，看起來飽滿，像一個成熟的商業化產品。我看過其他類此的軟件系統，僅從界面觀察，色彩呆板，圖片亂七八糟，操作按鈕大小不一，更像學生們的練習作品，離真正的商業產品還有很遠的距離。

當然EnableQ吸引我的不僅是界面色彩，因采用了大量的AJAX技術，所以很多功能操作都是單網頁上完成，不需來回進行頁面轉換。比如對于問卷的管理以及問題的設計兩個界面非常有特點，就一個頁面，能完成那么多的功能操作。

很多細節化的考慮看來開發者花費了很多心思，在單選題和多選題設計上的“自動提示”、“使用常用選項”以及“批量增加選項”，以及在設計問題上的“保存，下一個”與“保存，結束”兩個按鈕，這樣的細節在系統比比皆是。看來要做一個成熟的軟件產品，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在界面上，我認為最值得稱道的事情，是界面完整性保證。因為界面完整性保證，是鑒別一個產品成熟度最重要的指標之一。如果要求用戶在某個輸入框內輸入數值，那么程序界面是否保證了這一點。不僅如此，很多非此即彼的選項開關，它的工作狀態是否是正常的。所以界面完整性保證一方面要保證系統輸入的有效性，也要保障用戶對界面不產生歧義。比如對于單選題，選擇了下拉式的單選題方式，那么就不能讓用戶再可以配置出可輸入文本的“其他+開放回復”式的問題選項。

還好，EnableQ沒有讓我失望，所以我的首位推薦是操作界面，至少剛進入軟件開發這一行的工程師，值得來看一看，什么是一個軟件產品，也許有些收獲。

推薦看點二：豐富的問題題型

要知道，一個問卷調查系統的好與壞，最最重要的是看其在問卷設計時支持問題題型的多和寡。只有更多的問題題型，才能支持做出更豐富的問卷。

EnableQ官方號稱支持22種問題題型，我的觀察是遠不止這些，雖然他們把問卷的分頁標記當作一種特殊的題型來處理。很多題型是其他系統支持題型的濃縮，EnableQ中的一個單選題看起來相當于其他系統的“點選式單選”、“點選式單選＋半開放”、“下拉式單選”三種題型；多選題也是這樣，是三種多選形式的濃縮；填空題濃縮了“文本填空”、“數值題”、“日期題”、“Email題”等更多題型。

有一組所謂自動的題型很有意思，實際上，在國外的系統中，這都不是作為一種題型來處理的，它有一個較為專業的名詞，叫“掩蔽”(Masking)，即有些問題的選項不是預先設計的，而是根據被訪者在問卷前述部分的不同回復，而出現不同的問題選項。不過這樣的設計思路，也許更能符合國內客戶的思維，因為掩蔽看起來太專業了，也許需要寫表達式來完成。雖然這樣簡化了掩蔽實際的功能，但對于大多數應用，現在這樣的設計已經足夠用了。

我看中的是比重題，這個題型在國內的很多系統上沒有看到，實際上，它是把一個數值在不同的問題評估方向上要求被訪者分配完畢的一種題型，國外的叫法直譯應該是加總題。更有推薦價值的是，EnableQ中的這個可分配的值，居然也可以是不事先指定的，可以從被訪者在問卷前述部分的數值填空題的回復中來。

評分題有特點，可以設定在被訪者給出的某個分值之下要求說明評分理由，這看起來不符合調查沒有引導性的要求，但國內的客戶也許就是喜歡，至少我聽到很多客戶要求這一點。

光就題型這一項，EnableQ就已經把很多系統比下去了，這也是最初吸引我繼續評估的理由。

推薦看點三：不錯的跳題邏輯

跳題邏輯也是問卷系統質量的重要坐標，有一些系統并不支持。所謂跳題邏輯，就是不同的被訪者最終完成一張問卷所回答問題的路由是不同的，即不同的被訪者回答不同的問題數目。比如知道或使用過某個產品的被訪者當然與不知道或沒有使用過的被訪者回答的問題不同。

我看到過的其他系統，在跳題上的設計，是基于前題到后題的，但問題是，在加前題的時候，后題并不存在，這樣的設計使得問卷跳題的設計變得復雜。要來回很多次才能把問卷全部設計完成。

EnableQ把跳題邏輯的設計單獨挑出來，在整個問卷的問題全部添加完畢之后來進行，確實是別有一番風格。他們的跳題邏輯在設計的時候是從后題建來自前題的邏輯，雖然本質上并沒有什么不同，但因為有問卷全部跳題邏輯的表達式預覽，這點令我很欣喜，整個問卷的關系一目了然呀。并且在問題列表處，對于有跳題邏輯的問題使用別的顏色來標注，確實讓我非常清楚問卷中的所有關系。
推薦看點四：問卷數據分頁暫存

在我開始沒有做分頁問卷時，我認為數據是在最后時刻才提交的，看起來，數據是保存在Session當中，最后才提交。當我開始對問卷進行分頁，測試分頁問卷時，發現數據是按頁緩存的。這是非常重要的特點呀。我在很多調查問卷系統都沒有看到這一點。

對于很長的調查問卷，分頁可以減少被訪者對于長問卷填寫的不耐煩，但要是數據在最后提交，大多數的被訪者在前述頁認真填寫的數據就不能被保存了，而這部分可能是非常有價值的數據。

和數據緩存相關的是，對于要求用戶身份認證的問卷，應該可以調出原有已經填寫的問卷數據，可極大節省被訪者的精力。

EnableQ實現的這兩點，國產的很多系統都沒有實現。

推薦看點五：非常豐富的分析功能

EnableQ的分析功能實在是令人我驚訝，我都想不到在問卷系統中可以做出這么多的分析。在我的印象中，問卷系統把數據導出就可以了，下面的分析交給SPSS這樣的軟件來完成，沒想到，EnableQ提供的有些分析功能還非常有特色。

普通的頻數頻率分析沒有什么值得稱道的地方，除了比其他系統多一些和值、眾值、平均值、最少、最多、標準差的一些分析，餅圖做得漂亮一些。但樣本來源分析，可以看出被訪者大致從什么地方來；時間序列分析，可以看出在不同的時間段內被訪者的回復情況；合并統計分析，可把問題的評估方向極化，得出極化的結論；分值分析，可就定性的評估進行量化的比較；數據對比分析，可就同一問卷不同時間的數據或不同問卷之間的數據進行對比；調查獎勵，可就有獎調查進行簡單的抽獎設定，等等，不一一闡述，都非常有特色。

更要推薦的是，EnableQ稱為“條件結果”的分析功能，我剛開始覺得這么好的系統怎么會沒有交叉分析的功能，后來發現，原來“條件結果”的分析遠遠超過了交叉分析，“條件結果”允許在樣本的不同屬性上、回復的時間段、回復的用時以及問卷的問題上建立數據的過濾條件，從而得到在這個條件下的頻數頻率分析等多個分析的新結果。這樣，我很容易知道在某一個方向上“不滿意”的被訪者在其他評估方向上的情況，實在是驚喜有余呀。

還值得一提的是，居然在問卷可以建立指標體系，這一點，我在前面已經闡述過了，不再重復，管理咨詢類的公司有福了。

推薦看點六：樣本的管理和抽樣

這是很多國內系統的弱項，或者干脆有些系統就不提供樣本的管理功能。但問題是不提供樣本的管理，怎么能稱得上是問卷調查的管理系統呢。

還好，EnableQ沒有讓我失望。EnableQ內置了一個樣本管理的功能。這個功能在描述樣本的屬性上，采用的是可以由用戶自定義的方式，也就是，理論上，我可以創建足夠多的樣本屬性來描述一個樣本，比如性別、年齡、收入、是否是VIP等等，如果僅能這樣描述樣本也就算了，重要的是抽樣，是可以在這些自定義的屬性上建立抽樣規則。不錯，EnableQ都能做得這一點。

EnableQ系統中內置了幾種系統用戶的角色，我嘗試了這一點，發現對于樣本的管理，在其他幾個角色的工作菜單中也有。這也就是說，對于樣本的招募，不僅是系統管理員的事情，其他的用戶身份也可以這樣做，這樣就極大地降低了管理員的工作量。

相比整個樣本管理的機制，樣本可以導入、分組、前臺自注冊就不是什么主要的事了。

推薦看點七：系統開放性

非常坦白地說，在這一點上，我并沒有進行測試，主要是我沒有測試的環境。以下主要是來自官方的論調：

應用系統集成

EnableQ提供的數據接口規范可與現有Web系統，比如OA、CRM、人力資源管理系統、客戶服務管理系統等Web應用系統完成界面及用戶操作無縫集成
基于Web Service接口技術與現有系統的用戶樣本集成

為滿足填寫問卷的身份認證使用用戶已有的網站注冊會員數據庫或其他類型系統內的數據，并還需要結合原有身份上的屬性信息，比如性別、所在地區、所在行業、學歷信息、工資收入水平、購買習慣等，與問卷本身的提交數據共同作為對問卷結果數據過濾檢索與分析的條件，EnableQ的Web Service數據接口規范，可保證EnableQ與您原有系統的松耦合的安全集成

與現有基于微軟活動目錄(Active Directory)的調查樣本集成

為滿足EnableQ鏈接現有微軟活動目錄(Active Directory)內的賬戶信息，并可利用現有活動目錄內的組織單元(OU)構架，限定部分賬戶或組織單元內的用戶對調查問卷的填寫與訪問，并可發送問卷邀請郵件及對未提交問卷的用戶進行分析與提醒，EnableQ基于微軟活動目錄的通行證設計體系，可無縫完成上述任務。
能不能通過Web Services去鏈接其他系統的用戶樣本我沒法測試，但是我知道能鏈接微軟的活動目錄，這需要很深的技術能力。有一部分企業的員工身份數據在微軟的域控制器中，這樣EnableQ應該很方便去鏈接，并可輕松部署企業內部的比如員工滿意度調查等。

推薦看點八：更為廣闊的應用前景

實際上，我應該建議EnableQ把名詞改掉，因為它實在不僅僅是一個在線問卷調查系統。能干的事情實在太多。

1)我原來不知道EnableQ中的“文件上傳題”是干嘛的，因為這不是調查問卷的題型呀，怎么會讓客戶在填問卷的時候上傳一個本地文件，怪怪的。后來一想，這是表單中的文件選擇框，有了它，不就可以做一個萬能的表單系統呀。但又一想，不對，因為對于表單，用戶對展現要求的更多，比如填空題，現在這樣的一行一個肯定不行，一般很多客戶在實際應用中應該是不規則地在表單中擺放文本輸入框，可能這行要兩個，下一行又要三個，這怎么辦？找了很久，才發現EnableQ在“獲取執行代碼”處可以把整個問卷的HTML代碼下載下來，并且可以進行數據提交，一想，這不就可以自己編輯這個HTML代碼，讓它符合自己的展現要求呀。好東西，好想法。

2)這個“文件上傳題”還可以實現更多用途。比如，那些執行神秘顧客項目的公司在進行訪問的當天，即可通過網絡將調查問卷以及音頻、視頻、照片文件上傳到系統中，客戶就可以及時對項目監測結果進行監督和相關指導，把控項目的質量。那么配合這樣的用途，應該有計劃管理呀，因為神秘顧客項目中項目計劃的指定和完成情況是非常重要的。果然有計劃管理。你說人家怎么想的。

3)指標體系，前面我多次提到。可服務于提供管理咨詢的企業機構。

4)在這篇文章快結束的時候，發現了EnableQ一個“錄入紙面問卷”的功能，提供的界面雖然和我想象的不一樣，我想象的應該是直接錄入像1、2、3這樣的答案，發現EnableQ居然和被訪者填寫問卷的界面相類此。不知何緣故，后一想，也對，系統肯定很難保障如果錄入像1、2、3這樣的答案出錯了怎樣來檢驗。雖然這樣設計降低了錄入人員的效率，但也降低對錄入人員的要求呀，錄入人員可以不經過培訓就可以上崗。理論上，臨時招聘兼職的大學生來完成問卷數據的錄入工作是可能的，這極大地降低了調查公司的項目成本呀。

5)和上一個關注一樣，“錄入紙面問卷”的界面上有一個“暫存，結束”的按鈕，一直想不通，認為錄入紙面數據要暫存干嘛，因為本身問卷的數據就是按分頁暫存的呀，想了很久，在官網上轉了很久，才明白，這是提供給簡單的CATI訪問的，“暫存，結束”表示中斷電話訪問。這設計的。

6)我實在不能一一闡述這系統還能干啥用，因為我怎么揣測也跟不上最初設計者的思路。

差距

不得不說，不管從什么方面看，EnableQ與國際領先的產品，比如Confirmit，還是有一定差距，現在看來，不是技術上的，是設計思想上的。Confirmit更強調開放性，可使問卷設計人員通過簡單的編寫代碼控制更為復雜的問卷邏輯，但EnableQ看起來，丟掉了這一點，也許自設計之初，就不是專門為有專業技術人員的調查公司所使用的吧。系統越開放，也許對使用人員要求就更高。

當然，購買的費用也是差距。Confirmit貴呀。

算做個廣告吧

和EnableQ開發團隊什么關系也沒有，產品不錯，值得我花了這么長的文字來吹捧。國產軟件如果都這樣，就更有希望。希望我們這代更努力。

最后，他們的官方網站www.enableq.com 和在線文檔中心help.enableq.com兩個網站設計得也很有特色。也推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