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干化升級:全球互聯網審查現狀
密歇根大學的一個團隊使用其開發的“審查星球”(Censored Planet)工具(2018年啟動的自動審查跟蹤系統),在過去的20個月中,從221個國家收集了超過210億次測量數據。
UM電氣工程學助理教授Roya Ensafi表示:“我們希望繼續發布‘審查星球’的數據,使研究人員能夠持續監視網絡干擾/封鎖技術的部署,跟蹤審查國家的政策變化,并更好地理解網絡干擾的目標,以及引領該工具開發的計算機科學。”
Cencored Planet的審查遙測模塊化設計
以下是我們從報告中摘選的一些關鍵發現:
波蘭封鎖了人權網站,印度屏蔽同性交友網站
Ensafi的小組發現,在研究的103個國家中,審查制度正在加大力度,其中包括挪威、日本、意大利、印度、以色列和波蘭等標榜自由的國家。小組指出,這些國家被倡導民主與人權的非營利組織自由之家(Freedom House)評為世界上最自由的國家。
在2019年7月的抗議活動之后,新聞、人權和政府網站的審查制度在波蘭激增,在該國于2018年9月廢除了打擊同性戀行為的法律后,印度的同性約會網站遭到了積極封鎖。
值得注意的是,研究者發現包括上述幾個“最自由”的國家在內的9個國家,是在2018年8月至2020年4月不到兩年的時間內被首次監測到發生重大審查事件。研究者還在喀麥隆、厄瓜多爾和蘇丹首次發現了重大審查事件。
美國為大規模審查做好準備
盡管美國的互聯網封鎖力度只有小幅提升(這主要是由個別公司或互聯網服務提供商過濾內容所致),但該研究并未發現廣泛的審查制度。不過Ensafi指出:“美國已經為大規模審查做好了準備”。
Ensafi指出:“當美國廢除網絡中立性時,他們已經創造了一種環境,從技術角度來看,ISP可以很容易地干擾或阻止互聯網流量。”“美國加強互聯網審查的體系結構已經到位,我們所有人都應該關注,重大滑坡隨時有可能發生。”
全球審查級別不斷提高
在100多個國家/地區中,調查發現DNS審查的級別不斷提高,由于先進的深包檢查技術的應用,對加密流量的檢查也正在增加,這引起了人們的關注。趨勢分析還發現,越來越多的領域被阻止,包括新聞媒體、挑釁性服裝、人權和游戲等“熱門”領域。
從Google獲得的數據顯示,土庫曼斯坦有多個DNS-over-HTTPS(DoH)的IP被主動阻止。通過對土庫曼斯坦的34個優勢點(vantage points)進行快速聚焦Augur(TCP/IP)測量,測試了DoH服務和Cloudflare IP的可達性,發現土庫曼斯坦有52.9%的優勢點阻止了所有Cloudflare IP,從而限制了對數千種服務的訪問,其他DoH服務(例如Snopyta)也被阻止。
互聯網沒有理想國
“我們從研究中看到,沒有哪個國家是完全自由的,”該研究的第一作者,加州大學計算機科學與工程學博士候選人Ram Sundara Raman說道:“我們看到許多國家從立法開始,迫使ISP阻止明顯有害的東西,例如兒童色情或盜版內容。”
“但是一旦建立了阻止基礎設施,政府就可以阻止他們選擇的任何網站,這是一個非常不透明的過程。這就是為什么審查制度至關重要的原因,特別是顯示隨時間變化趨勢的連續測量。”
例如,據自由之家稱,挪威與芬蘭和瑞典并列為世界上最自由的國家,但該國已經通過法律要求ISP從2018年初開始禁止某些賭博和色情內容。
但是,“審查星球”調查項目還發現,挪威的ISP正在強加這項研究所謂的“極具侵略性”的屏蔽,屏蔽了更廣泛的內容,包括人權網站(如人權觀察)和在線約會網站(如Match.com)。
在其他國家,類似的策略也經常在大型政治事件、社會動蕩或新法律出臺之后出現。例如,當大阪于2019年6月主辦G20國際經濟峰會時,諸如《華盛頓郵報》和《華爾街日報》等新聞網站在日本遭到了封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