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洲地區如何為智慧城市計劃籌集資金?
據聯合國估計,到2050年,全球三分之二的人口將生活在城市地區。預計到2025年,印度和中國的城市人口將超過10億。
前所未有的城市化步伐在治理、組織和技術進步領域提出了一系列獨特的挑戰,同時也為許多功能化城市的自動化和數字化提供了巨大的機遇。
根據G20的全球基礎設施更新報告,亞洲國家在2018年至2040年期間的基礎設施總需求為51萬億美元,其中有5萬億美元的投資缺口,因此潛在赤字至少為10%。通過智能解決方案彌合這一差距是建立可行的智慧城市商業模式的好方法。
部署無線智能傳感器以監控橋梁的完整性并識別配水管道中的泄漏,有助于市政當局優先考慮有限的投資。今年早些時候,AT&T在美國啟動了一項服務,以監視老化的基礎設施資產的狀況,例如橋梁、道路和鐵路是否存在裂縫、傾斜等。這將有助于當局以準確的實時數據進行維修或替換決策。
電信運營商由于其在國內甚至國際上的實際運營,尤其有利于擴大其試點項目并創建引人注目的商業案例。為了使此類智能解決方案起作用,城市需要具備一定的基礎設施,而許多快速發展的亞洲城市可能并非如此。
但是,在亞洲的城市中,有些應用可以有效地整合智能解決方案。如名為Safetipin的眾包移動應用最初在新德里啟動,后來擴展到馬尼拉等其他亞洲城市。
目的是通過讓用戶參與審核和對各個位置進行排名來讓城市更安全。
被列為臺灣空氣質量最差的臺灣中南部嘉義市,在四年內借助技術和社區參與實現了自我轉型。成功的原因在于:a)設置了Air Box來監控和顯示顆粒物; b)開發智能電動自行車網絡以減少交通擁堵; c)在學校和社區中提高環保意識。
印度尼西亞已經啟動了多個智能街道照明項目,尤其是在雅加達和爪哇其他城市。智能街道照明已被公認為是邁向智慧城市發展的第一步,它具有節能、公共安全等多重好處。雅加達、泗水、萬隆和新加坡都采用了照明即服務等新的商業模式。東南亞國家智能路燈的商業機會是德國這樣的發達經濟體的四倍。
為智慧城市融資
各地城市政府可以通過多種方式考慮為其智慧城市的發展籌集資金。最直接的選擇是投資公共資金和使用自有收入或尋求國家政府資助。
另一種選擇是采用資產回收,即政府為較舊的基礎設施項目談判新的租賃,以為新項目籌集種子資金。澳大利亞于2018年發起了一項資產回收計劃(ARI),幫助政府增加了近78億澳元的收入。但是,對于發展中國家來說,從國庫進行巨額的初始投資或發行市政債券將變得更加困難。這些國家還可以尋求從世界銀行等國際開發組織(IDO)獲得的多邊貸款,這些貸款是對可持續發展項目進行投資的。
此外,他們還傾向于提供風險和信用擔保,以免在地方政府違約的情況下減輕私人貸方的風險,從而增加了私營部門投資的傾向。
創收的另一種途徑是直接和間接的價值獲取。項目團隊可以通過對直接從智慧城市計劃中獲利的公司征收特別稅,或向開發商收取影響費來為基礎設施項目創造價值。
城市管理當局還可以在其他郊區提供開發權,并可以對區域進行更改,例如,從住宅到工業到開發商,以吸引更廣泛的公司投資于此類基礎設施項目。通過這樣做,他們可以通過將其作為契機,在全國范圍內啟動更多發展,從而間接地為其智慧城市項目獲取價值。這是巴西圣保羅在整個2000年代初實施的最好的方法,該授權交換了潛在的額外建設許可,用于基礎設施項目的投資。
這些只是為智慧城市計劃籌集資金的一些流行方法。但是,大多數項目都有一個總體采購系統框架,其中融合了上述許多價值創造方法。
實施框架
為了實現自己的智慧城市,城市管理當局可以采用多種框架,而所有這些框架都具有不同程度的私營部門參與。公共部門可以選擇直接交付項目,但這要依靠市政專業知識和相關領域的敏銳性來啟動這樣一個大型項目。例如,新加坡的衛生部開發了智慧國家方法,通過TeleHealth和HealthHub等項目為老年人群提供服務,這些項目集中了醫療數據庫并促進了對數字醫療的訪問。
另外,項目團隊可以考慮合資或賣方融資,這通常是在私營部門具有豐富專業知識的產品開發特定階段的短期合同。這將帶來像CISCO這樣的供應商,該公司宣布了一項10億美元資金的城市基礎設施融資加速計劃,旨在幫助市政府當局以最少的資本支出部署創新技術。
最常見的框架是建立公私伙伴關系(PPP)。在PPP模式中,政府與私營部門建立了提供服務的長期合同。 PPP旨在提高基礎設施項目的效率,這種關系不僅為政府提供了資金,還為政府提供了管理項目的專有技術。雖然這可能涉及臨時租借給公司的資產建設,但付款的時間取決于私營部門的表現以及在短期內由城市當局回購的工程或服務的可用性。這種伙伴關系的一些案例:
- 位于印度尼西亞第三大城市萬隆的IBM Command Center運營著一個數字監控設施,該設施收集各個部門(交通監控和事故、安全問題和應急響應、洪水和自然災害以及犯罪)中的街道級數據,旨在改善城市的管理和治理。
- 通用電氣(GE)與圣地亞哥市合作,用LED升級了該市的照明設備,并部署了一個智能平臺,該平臺的成本可能為3000萬美元,由通用電氣出資。市政領導人估計,這將每年為該市節省約250萬美元的電費,減少維護成本并提供其他收益。
在少數情況下,智慧城市僅由私營部門進行設計、開發和運營。所有風險均由私人公司和個人承擔,收益由私人公司和個人承擔。由于給技術部門帶來的巨大回旋余地和機遇,這些項目也往往是最具創新性的項目。如美國亞利桑那州貝爾蒙特市是一個計劃中的24000英畝智慧城市,將配備高速公共Wi-Fi、無人駕駛汽車和高科技制造設施,這是由比爾·蓋茨的投資公司與合作伙伴從零開始建造的;當地房地產投資者承諾最多可容納80000個住宅單位。
從一個極端的完全公共選擇到另一個極端的完全私人選擇之間,存在著不同的框架,兩者之間的私有部門參與程度不同。
理想的方法會因城市的融資能力、設計和建筑功能的敏銳度以及創新的風險承受能力而異。
呈現給公共部門的選擇是,盡管它承擔著風險,但它是否能在上述直接交付和相應收益中看到價值,以換取更私有的購買框架,在這種框架下,它享有更大的創新能力,同時又將風險轉移給了私營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