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世界和平,以色列軟件偷襲了六位總統
前陣子,有這么一個瓜:外國總統們 又 被監控了。
以色列公司 NSO Group 開發的一款名為 “ 飛馬 ” 的間諜軟件,被曝用來秘密監控多名政要的手機。
監控名單上的電話號碼多達 5 萬個,其中有 6 位是現任國家領導人,法國總統馬克龍、伊拉克總統薩利赫、南非總統拉馬福薩等等,其他大都也是政要、公眾人物、記者。
之前揭露了美國棱鏡計劃的愛德華 · 斯諾登也榜上有名。。。
反監聽斗士終究也逃不過被監聽的命運啊~
生活就是這么微妙,每次看諜戰大片覺得劇情太野的時候,現實總會教會你,藝術源自生活。
當然嗷,名單上的電話號碼只能說明是有監聽計劃。要確認是否被成功監聽,需要對手機進行技術性分析,在現在這種手機上藏有太多秘密的時代,手機本身也是大家需要保護的秘密。
不過,法國總統府表示,如果這些調查報道屬實,那事態還挺嚴重的。。。
如果真的被 “ 飛馬 ” 監控,那么意味著這些政要、記者、公眾人物已經在監視者面前上演 “ 裸奔 ”。
“ 飛馬 ” 是一種零點擊木馬病毒,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它可以利用手機漏洞 “ 飛越空中 ” 遠程感染手機。
比如向你的手機里打個電話,不需要被接聽,只要你手機接受到了電話請求,病毒就會被送達,開始入侵。
而在成功安裝后,攻擊者能夠獲取對目標手機的完全訪問權限。
嗯,完全訪問權限意味著什么呢?
—— 意味著你上演一場 “ 楚門的世界 ” 。
BBC 在幾天前做了一次手機間諜軟件實測。
男記者喬拿走了一部已被入侵的手機并且正常生活,女記者拿著有監控臺的手機,作為監視者嘗試監視喬這兩天的動靜。
然后女記者發現自己可以做的操作有。。。
通過手機攝像頭實時觀看喬的生活,前置攝像頭看得不爽就用后置 ↓ ↓
隨時看喬的實時位置。
看喬現在正在用手機做什么。
晚上 10 點,女記者查看被入侵的手機屏幕,發現他正在玩《 糖果傳奇 》 ↓ ↓
又或者,翻閱前幾個小時,喬在用手機干什么。
還有通訊軟件、社交平臺里的信息。。。
又或者,所有的通話記錄。
而作為被監視者,喬表示:我明明知道你在監視我,但是我壓根不知道你是什么時候看的,你做了什么,一切在無聲無息中發生了。
好吧,看著這波實測感覺還是有丟丟嚇人的。
幸好世超只是一個老百姓,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也沒啥監控的價值,不然我每天單手開保時捷的秘密可能就要保不住了。
不過,到底是哪個組織膽這么肥,監控了這么多大人物呢?
其實并不是某個組織,而是某些國家,比如這次被指控監視法國總統馬克龍的就是摩洛哥情報當局。
“ 友邦 ”,這可不興搞啊 ▼
NSO Group 所發行的 “ 飛馬 ” ,只授權給政府情報部門或執法機關。
按照 NSO 的說法,那些自己無法承擔開發類似軟件的情報機構和執法機關可以通過購買 “ 飛馬 ” ,打擊恐怖主義、洗錢組織和毒販。
比如窺探恐怖分子的訊息,看看最近的犯罪計劃,打開毒販們的攝像頭和地理位置,查閱可能的碰頭地點。
總之,這一切都是為了愛與正義,以及世界和平~
然而事實是,并非只有恐怖分子,成為了 “ 飛馬 ” 的目標。
2017 年,墨西哥的調查及反腐敗記者 Cecilio Pineda Birto 被暗殺,暗殺前幾周他的手機被添加為 “ 飛馬 ” 的監控目標。
2018 年《 華盛頓郵報 》專欄作家 Khashoggi 被沙特特工暗殺,在他遇害四天后,他的一位很親密的朋友被 “ 飛馬 ” 感染。
伊斯坦布爾首席檢察官在指控 20 名沙特人參與了這場謀殺案后,電話號碼也出現在了監控目標名單上。
記者們通過收集疑似被攻擊的手機,并且送去 Amnesty 安全實驗室進行技術檢測的方式,確定自己拿到的號碼是否成功被 “ 飛馬 ” 感染。
Amnesty 安全實驗室還將具體 “ 破案 ” 過程整理成了技術報告,在官網上整個公布了,目測還挺靠譜的~
2016年到2021年間 “ 飛馬 ” 基礎設施的演變情況 ▼
這就有了前陣子由《衛報》、《世界報》、《華盛頓郵報》、《法國廣播電臺》等來自 10 個國家 17 個機構的 80 多名記者一同參與的合作報道,對 “ 飛馬 ” 的揭露。
而記者們的指控,NSO 方則是表示:謝邀,媒體亂搞,證據不足,指控不實,我們要律師函警告了。
嗯。。。
就這?
面對人家詳實的報道和技術過程文檔公布,你一句 “ 我們調查了,情況不實 ” 好像打不過人家吧。。。
也許 NSO 的初衷真的是打擊恐怖分子。但是他們理當意識到,將這樣的服務商業化注定是危險的。
而在過程中,NSO 是真不知情,或是審查不過關,又或是被 “ 飛馬 ” 帶來的錢財暫時的蒙上了雙眼,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 “ 飛馬 ” 到底有沒有被濫用,是不是應該停止服務。
為了世界和平,趕緊調查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