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場人士對同行年終獎頗感興趣 為尋找自身定位
好想知道同行的年終獎這其實是“窺私欲”
有的得到了“還是咱單位年終獎多”的安慰,有的則生出跳槽的念頭
本報記者 黃鶯 漫畫 常亞欣
每年,當春節近了又近的時候,大家就開始掂量自己錢袋子的分量。而你的眼睛是否也開始滴溜轉,想去看看別人到底接到了多重的年終獎,特別是你的同行能拿多少錢,畢竟是做差不多的活,總想知道自己的收入在哪個檔次上。
有句經典的簽名這樣寫道:“誰都有欲望偷窺他人隱私,包括正人君子。”
一位在事業單位工作的朋友這樣形容對同行年終獎的求知欲:“想知道同行的年終獎數字,就像你聞著隔壁桌子上的飯菜香,想知道人家到底吃什么菜,好不好吃,這也可能關系到你以后會不會跳槽到那張桌子上去吃飯。”
年終獎已經落袋為安的同志們,或者年終獎還在天上飄的同志們,你關心過“鄰居桌上的飯菜”嗎?
不同的人,“窺私欲”高低不同。總結起來,同行收入相差少,窺視欲望低,而同行收入落差大,窺視欲望就強。
“基本上各個酒店的年終獎都還沒發,但是大家私底下已經在傳來傳去了。”金先生在杭州曙光路上一家五星級酒店工作,他告訴記者,由于酒店行業的流動性很大,同事中有好多都來自不同的酒店,所以不用特地去打聽,在工作間隙大家聊天的時候,就能知道其他人的老東家到底發多厚的紅包。
金先生說,各個酒店的年終獎不會相差太多,一般是1到3個月的工資,具體系數要看當年的盈利。
“我對同行的年終獎沒有太強烈的窺視欲望,大家一年收入多少,平時都已經知道得七七八八。”金先生說,“同事議論時,我最多聽聽其他五星級酒店拿多少錢。如果問五星以下酒店的年終獎,有點太掉身價。”
更多的人,則有著強烈的窺視欲望。比如29歲的宋先生,大學畢業后分別在3家網絡公司做過網絡編輯。他告訴記者:“杭州城里大大小小十多家網站都有我的老同事,通過他們,我了解到杭州網編的年終獎落差很大,好的能發兩三萬,差的只有一兩千元。”
宋先生解釋,網編收入如果比較高,要么是網站賺錢,老板吃了肉,員工的湯當然要濃點;要么是開網站的公司財大氣粗,這叫背靠大樹好乘涼。
有事實為證:宋先生工作的第一家網站當時并不賺錢,普通編輯年終獎是一個月工資2000元;第二家網站是大型服裝市場投資的,年終獎是兩個月工資將近6000元;他現在工作的網站是一家金融機構的網站,既有背景又能賺錢,年終獎雖然還不知道,但他對年終獎還是挺樂觀的。
想知道別人拿多少年終獎,不是偷窺,宋先生強調這是對自己的價值定位。有些人知道同行的年終獎不如自己,心里得到的是安慰;有些人是想知道勞動力有沒有被賤賣。
宋先生說:“杭州所有的網編,最想知道的有3個單位網編的年終獎,浙江在線、19樓,還有阿里巴巴旗下的網站,這都是行業內的標桿。”
采訪到最后,宋先生很好奇地問記者:嘿嘿,我想八卦一下,你們錢江晚報網站的編輯拿多少年終獎?
窺視的“后窗”:網絡+人脈
希區柯克的電影《后窗》里說:打開后窗,那是另一個被壓抑已久的偷窺世界。
別人的年終獎,有多少條門路可以供你窺視?
金先生告訴記者,他們酒店的年終獎大約是多拿3個月的獎金,但是當記者采訪另一家酒店工作人員小魯時,他斬釘截鐵地說,金先生所在的酒店年終獎是3.6個月獎金。小魯窺探的捷徑是單位人事部門。
當然還有更捷徑的部門——財務部。如需偷窺,就看你收買人心的能力到底有多少了。
朋友圈、親友圈、老同事圈、跳槽過來的同事圈,還有實名的非實名的各種QQ群、社區網絡和很火很火的微博。窺視的地點有飯局、茶會、茶水間和衛生間。
如果一個辦公室內有個“江湖百曉生”,就一勞永逸了,從行業內最賺錢的企業到最有名的企業都可以一網打盡,告訴你精確到小數點前一位的年終獎數目。
噓,不要把年終獎告訴熟人
年終紅包從來有另一層意思:不能說的秘密。
頭頭們基本上都會在宣布年終獎的會議上多加一句:大家不要去亂說。說這種話的,單位一般都挺大,不是集團就是某某總公司,下屬分公司分單位牌子一大堆。因為自我感覺年終獎挺多,所以得對其他分公司保密。其實吧,說不定其他分公司拿得更多。
在外企工作的Joy說:“領導表揚了你一通,然后讓你說不要講多少錢,好像是暗示你的紅包比別人厚,但說不定你的紅包最薄。所以窺視無罪,基本上就是看自己拿的這份錢值不值得這種付出。”
年終獎和期望落差過大,就會生出跳槽的念頭。做銷售的劉先生說:“我的年終獎很大一部分是提成的截留,扣了提成,年終獎比金華一同行低了一半,我就想跳了。”后來,劉先生拿年終獎去充電了,為以后跳進上海做準備。你看,年終獎的數目也可能是一顆埋著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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